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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丫頭那任性的一聲‘papa’，把賀至喊的好半都沒過神兒來，抑製不住的震驚和高興充斥著大腦，還有一種血脈延續的鄭重。等他回神還想逗她再叫一聲的時候，丫頭張著嘴巴又睡了。

    賀至甚至懷疑這坑爹貨其實在他剛來的時候就認出他了，然後開始對他百般折磨，就是為了他當時的不告而別。因為他把她送來的時候，權傾對李太太這個外婆還很陌生，剛開始她一點也不能離開她爸爸的懷抱，賀至陪在她身邊五，慢慢地才讓權傾適應李太太的照顧。他回大院收拾東西也是避開她才走的，生怕她看見了又引發一場驚動地的災難，權傾的雛鳥情節比一般孩子嚴重一些，要不然也不能那矯情。

    自打昨晚上開了口，丫頭早上醒來也不用別人哄著了，賀至給她穿好衣服包好尿布，抱起來的時候丫頭自動往他懷鑽，還伸出胖胖的胳膊試圖緊緊抱著賀至的脖子。

    “papa~”

    “papa~papa~papa~”

    方先生被這父慈女孝的場麵酸的不行，飯吃到一半就拿起公文包上班去了。

    李太太上樓補覺，順便帶走保姆，給父女倆留出足夠的相處空間。

    權傾懸著短腿坐在爸爸的大腿上，賀至用銀勺挖了一點雞蛋碎喂到她嘴邊。丫頭很喜歡這個固體食物，眯眯眼愜意地張嘴吃光。

    吃完早飯，丫頭特別有心機地抱著賀至的脖子，手指著窗外，伸長了脖子要往門口走，賀至不懂，她就抱著他的臉啃一口口水，甜甜地喊一聲：“papa~”

    賀至笑眯眯地享受棉襖的親吻，也不嫌棄這個牙齒漏風的丫頭，換了鞋子，把閨女包在衣服，父女倆特別和諧地出現在政府家屬院，走走停停。他沒打算把閨女抱出去讓人看見，要是讓他媽知道了孫女的下落，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倆侄子在她手日子已經不好過了，不能再讓孩子受到不公平的待遇。

    一連三，權傾都沒能鬧著賀至走出家屬院的大門。脾氣不的肉團兒窩在外婆的懷叼著奶瓶子，她爸爸一湊過來她就扭頭鑽到外婆的懷。

    賀至也沒有強求，權傾現在對他愛答不理正好方便他回部隊。他回房間拿出相冊，又翻了好幾遍，看著以前給權宴照的照片。

    上麵的女人笑得清麗，斜挑的眼神特別勾人心魄。

    “笑，我都這樣了你還笑得出來？”賀至點燃了一根煙，坐在窗邊散氣味，“你女兒跟你一樣氣，一不順意了就不理人。”

    “但是女兒比你好多了，她打人不疼，也不會那多氣人的話，一有事求我了就甜甜地叫‘papa’‘papa’呀~”

    “我又要走了。”賀至頓了一下，把煙掐滅，“要是我回不來了，到了下麵你千萬別怪我扔下女兒。你打我罵我掐我撓我都成，就是千萬別再丟下我了。”

    他苦笑，粗糙的指腹摸索著隔了一層塑料紙的照片，“我過得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