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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傾從一開始的牙牙學語，到後來蹣跚學步，賀至在她的成長中扮演的角色作用微乎其微。

    在丫頭七歲以前的人生，最重要的角色不是爸爸媽媽，而是終日陪伴在身邊的外公外婆。

    “囡囡啊，你看是誰回來了？”李太太悄悄打開權傾的房間，丫頭坐在床邊的板凳上，捧著西瓜專心致誌地盯著電視機。

    賀至胡子拉碴風塵仆仆地趕來見女兒，女孩沒有興奮得大喊大叫，也沒有對他表現出絲毫的許久不見甚是想念的感情，眼心滿滿的都是陌生。

    他覺得有一些挫敗。

    李太太特意給他們父女倆營造了一個獨立的相處空間，輕輕地給倆人關上門，下樓出門跟人打牌。

    冷不丁身邊坐下一個大塊頭叔叔，丫頭還有點不適應，捧著西瓜一臉防備，屁股和腿互相配合，凳子往後至少挪了一米。

    賀至愣了一下，好笑地歎了一口氣，“權傾，我是爸爸呀。”

    權傾眨了眨那酷似權宴的大眼睛，卷卷的短發讓她看起來特別像童話的公舉。在她的印象，爸爸是別的朋友才有的，媽媽是活在照片上的‘紙片人’。“我沒有爸爸。”

    閨女這種軟萌而又懵懂的真表現出來的真實，不諳世事的‘實話’，著實讓賀至傷心了一下。“你有爸爸，我就是你的爸爸。”

    沉迷於動畫片無法自拔的女孩：“我跟齊大聖一樣，是石頭蹦出來的呦。”

    賀至：“……-_-#”這孩子實在是入戲太深。

    “我帶你去找媽媽好嗎？”

    “叔叔，你真傻。”丫頭認真地看著他，然後咬了一大口西瓜，“大聖有媽媽嗎？”

    賀至如實搖頭。

    丫頭大人似的，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我都了我跟大聖一樣，那我有媽媽嗎？”

    賀至：……

    差點被丫頭繞到溝，賀至頭疼地想要把這油鹽不進的丫頭抱起來打一頓，但是又舍不得。

    “權傾，你跟大聖不一樣。”

    “哪不一樣。”

    “你有爸爸媽媽，你不是從石頭縫蹦出來的。你媽媽長得很漂亮。”

    “你不要騙我啦。班的盆友都知道我沒有爸爸媽媽，你這樣他們會以為我是被爸爸媽媽丟掉不要的孩，不願意跟我一起玩。但是如果我我跟齊大聖一樣是石頭蹦出來的，那他們就會崇拜我啦，讓我當他們的老大。”

    賀至聽完丫頭的童言童語，心有點酸酸的，很痛，又很後悔。

    “不會的。”他鼻音濃重，摸摸姑娘的卷發。“爸爸帶你去找媽媽，朋友們一定會搶著跟你玩。權傾有爸爸媽媽，我們隻是太忙了才沒有時間照顧你——”

    “把我放在外公外婆家？”姑娘歪著可愛的臉蛋，啃一口西瓜，接了一句賀至要的話。

    麵對女兒什都不懂的詢問，他的過錯無處遁形。

    心情一再的沉重，似乎沒有什能夠拯救此時的他。

    “你真的是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