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光從那堆衣裳上邊劃過,園子放了炭爐,雖說是有幾分熱,可因為有羽扇在手,到底不用換衣裳,可是丹陽郡主卻命人送來了這堆衣裳。
這就很耐人尋味了,畢竟那堆衣裳都是相同的。 丹陽郡主掃了眼亭子的人,又瞟了瞟妤淑三人,方笑道,“今兒咱們的玩法不同於以前,待會兒咱們都到那邊屋把衣裳換上,咱們都穿成一樣的,再用紗巾蒙上眼睛,那邊的公子們也是一樣的,誰
也不知道誰是誰。”
園子的姑娘們聽到這個新奇的玩法兒,雖有幾分向往,可又擔心都把眼睛蒙上,屆時不認得人,若是鬧出玩笑,那可有些不好。
“放心,咱們都是世家出身,斷做不出那等有傷風化之事的。”知道這些人有所顧慮,丹陽郡主言笑晏晏地解釋道。
如此一來,所有姑娘無一不讚同的,紛紛覺得這樣的玩法十分有趣,而丹陽郡主心情也不錯,她出的主意,得到大家的認可,自然是高興的。
“那咱們就過去吧,待會兒換上衣裳,謝梅宴就該開始了。”丹陽郡主領著眾人往那處小屋走,所有閨秀就在這兒換衣裳。
看到其他姑娘都在換,妤淑想了想,也換了一身,可當丫鬟要她摘下腕上的血玉鐲時,妤淑猶豫了好久。
這血玉鐲是秦王妃送給她的,意義不同,更何況這所有人都換上同樣的衣裳蒙紗巾,到時候即便是真有人把她的血玉鐲摔碎,也不會有人知道是誰。
畢竟這園子除了姑娘們要換衣裳,丫鬟們也是要換衣裳的。
妤淑不想拂了眾人的興致,可到底這血玉鐲貴重,不比一般,丫鬟見她不肯摘下來,便蹙了眉,說話也不大客氣,“臨陽郡主這是不願意摘下,還是怕血玉鐲在我們淮南王府弄壞?” 不過是個丫鬟,卻這樣趾高氣昂,妤淑有些不悅,可那頭丹陽郡主聽了,過來問怎回事,丫鬟一說,丹陽郡主更加不快,眉頭皺起,冷聲道,“臨陽郡主放心摘下便是,我淮南王府斷不可能弄壞你的
血玉鐲。”
都這樣說了,其他姑娘們一見,心也有些不滿,這臨陽郡主莫不是要搞特殊?
所有人都把首飾摘下,偏就她不肯摘下,惹得眾人心都不高興。 妤淑淡淡地瞥了眼她,這才說道,“這血玉鐲是秦王妃所贈,她囑咐過我無論何時都不能摘下,從前秦王妃也是時時佩戴,若是我摘下,怕是惹得秦王妃不快,隻是我也無意惹得大家不快,不如就這樣
吧,取根紅繩,我把血玉鐲用紅繩纏上,再藏在袖子,如此也就不打緊了。”
她這個提議,園子不少姑娘都有些猶豫,其實她們也不願意摘下的,不過是不想得罪丹陽郡主罷了。
如今妤淑提出了這個辦法,姑娘們都覺得可行,道,“我覺得臨陽郡主這個法子不錯。”
有人同意妤淑的提議,丹陽郡主縱然心不舒服,卻也不能駁了所有人的意思,便對身邊丫鬟道,“取一團紅繩來。”
很快,丫鬟就取來了紅繩,妤淑取了一根纏上,其他姑娘也紛紛效仿。
血玉鐲的事情弄完,主仆二人換上衣裳,妤淑卻發現她的衣裳有些大,想了想她的事情有些多了,可又沒辦法,黛眉說了句,“姑娘這身衣裳有些大。”
大一點點都沒事,可這都大了許多,是不合身的。
丫鬟到底沒說什,隻道,“那我讓人來替臨陽郡主量尺寸,有匹配的衣裳。”
淮南王府財大氣粗,根本就不差這一百多套衣裳,更何況也不是多好的,自然是有專門的人量尺寸那些。
等換上合身的衣裳,妤淑就同葉儀瑤幾人一道出去,都圍著園子落座,每人麵前擺了一盞熱氣騰騰的香茶。
妤淑沒喝,就聽丹陽郡主問道,“人都到齊了嗎?” 待嬤嬤清點完人數,丹陽郡主便說了玩法,道,“咱們都穿得相同衣裳,待會兒女方先猜男方,若是猜對了,那人須得摘下麵具,反義亦然,再就開始由男方出謎題,或對子,或詩詞都可,由女方來答
。”
這個玩法其實也不算新奇,不過是因為不知道誰是誰,除了經常見麵的,就隻有表哥表妹什的,才能猜出來。
令妤淑沒想到的是,最先被猜出來的人竟是楊庭,有位姑娘指著坐在那兒喝茶的男子說道,“我猜那位公子,當是魏王世子才對。”
麵具摘下,那人正是魏王世子楊庭。
接著也有好幾位公子都被認了出來,這幾位都是大家族有名有才之輩,被認出來也不意外。
可讓妤淑有些訝異的是,初妤蓉竟是被初修遠認出來的。
可初修遠方才不是護送完她們,就回去了嗎?
怎會出現在這的?
初妤蓉有些不信是初修遠,指著他道,“大哥哥?”
然後初修遠就摘下了麵具,果然是他。
除了這些人,其他人都沒有被認出來,遊戲第一輪到了這也就結束了。
第二輪,才是重中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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