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為什這……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二短短 本章:第二百三十章為什這……

    北地一望無際。

    大多俗世人,終其一生也難得看到異國他鄉的佳節盛況。

    而修道的大多數人,登道艱險無比,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複。

    這些修道人明白修道相當具備危機和風險,所以窮盡一生來周遊列國,以感悟道的理由,享受著萬朝跪拜敬仰的暢快。

    但修道人有強弱區別。

    北地的很多修道人,終生也沒有走出過北地。

    生於北地,長於北地,也墮入北地。

    人就如雨點,雲聚雨落,雨落雲散,往複循環不斷。

    雨凝於地,逗留於地,消彌幹涸於地。

    人如雨,卻不如雨。

    雨算得死物,如此屈居一隅尚得過去。

    然而人是活物,走了一生還是去不了東原,更不必西羌和南疆。

    所以,不如雨。

    基礎的偏頗差距不,卻止步在同一境地,就是其一不如另一。

    人不如雨是現實,也是無奈,同樣是心甘情願。

    修道人並不喜歡攀比。

    或是,普通修道人不喜招惹是非。

    攀比總要有對象,誰能預見攀比的對象,究竟是扮豬吃虎的虎,還是徹頭徹尾的豬。

    野狼相對臃腫的野豬,攀比炫耀的心理會得到滿足。

    可一旦麵對了老虎,忤逆衝撞的後果則不堪設想。

    扮豬吃虎是指從表麵壓根看不出豬是虎假扮的豬。

    換言之,窺不得本質的扮豬吃虎,就是一隻能吞狼的豬。

    修道人誰也不願當一隻被吞掉的狼,這就體現出了修道之人識相的低調。

    這種修道人不在少數。

    但修真界很大,和俗世一樣大,甚而有之,更加大,更加廣袤。

    世事無絕對。

    有識相的低調,就有高調的趾高氣揚。

    青霜晚為露,桑城話晨晞。

    青桑即使不如大秦,也是北地一霸。

    而青桑的修道人不敢到北地外麵飛揚跋扈,是因為外麵人生地不熟。

    但他們卻敢在北地撒潑打滾。

    青桑是北地的,青桑的修道人是土生土長的北地人。

    青桑修道人,是北地的地頭蛇。

    北地那些屈指可數的大宗或大國,目光難免因為高屋建瓴的胸懷,不會拘泥於北地這一塊兒狹隘的地方。

    那些高坐闕的貴人,看過北地,看過西羌、南疆、東原,最終抬頭筆直地仰望向空。

    宮上的空,是空的極深處。

    的極深處是虛無縹緲。

    巧合的是,求索的仙道也是虛無縹緲。

    貴人們多忘紅塵中事,就連同級之間除非大是大非,否則也不會過多關注。

    飽受十大世家厭惡的貴人們,數千年如一日,始終如一地堅持抬頭看著宮的上空。

    登大道何其之艱,尋仙道又何其之渺。

    俗世人不甘平凡,貴人們不甘身死道消。

    同樣是為了長生,沒什區別。

    貴人和俗人沒什兩樣。

    但這些事實,青桑人不敢討論。

    青桑人清楚能有他們如今頑固地頭蛇地位的緣由,就是北地的貴人懶得低頭。

    兔子會對雄獅忌諱奉承,也會對螞蟻露出戲虐。

    貴人是雄獅,俗人是螻蟻。

    俗世中人是俗人,但不局限於俗世中人。

    青桑的俗人是俗世中人。

    青桑人眼中的俗人,是青桑之外的北地人。

    不論俗人,亦或修道人,青桑人都對這一點深信不疑。

    地頭蛇甚至還鄙視外來的強龍,再別提地頭上的俗人螻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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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北地一向平靜安定,卻不代表始終安定。

    世間經曆了千萬年,億萬年,北地亦然。

    那多年的歲月,北地除了風平浪靜和日月推移的滄海桑田,其實還有不少災人禍。

    北地遭殃的災人禍鮮少,也鮮為人知。

    因為相隔許多年了,記得生靈塗炭的人,基本都碾滅在曆史湯湯大河了。

    但青桑很不幸。

    也許是稱王稱霸久了,便導致紛亂的怒人怨群英薈萃。

    北地險些遭殃了。

    而北地的青桑,卻遭了大殃。

    災來得猝不及防,青桑的俗人幾乎死絕,修道人也少了大半。

    優勝劣汰是自然法則,這一點在災人禍的突如其來之下體現得淋漓盡致。

    青桑剩下的少數顛沛流離的修道人,卻都是萬挑一的或精銳或大人物了。

    他們雖然比不得貴人,仍舊比其他北地的俗人強大高貴。

    正因如此,青桑的文明雖然絕跡,青桑人的驕傲卻還在。

    家園滿目瘡痍,生靈塗炭,青桑的修道人們舍棄了土生土長的故地,帶著刻在骨子的自負,趾高氣揚地在北地輾轉遊蕩。

    雖然失去家園顯得些許落魄,他們還是做足了地頭蛇的姿態,背井離鄉的步伐,和巡視北地、巡視他們的地頭一樣,充滿了囂張跋扈的味道。

    青桑的修道人,有囂張資本——他們足夠強大。

    南國沒有惹人注意的嫌疑,卻偏偏迎來了青桑的一股修道人勢力。

    青桑在南國的極遠方,卻恰好橫在青桑的正東方。

    日出東方,落於西山。

    青桑的修道人千迢迢雲遊四方,當然要與晝夜交替之理相合,此所謂人合一。

    於是,他們向東方走過去,並計劃從從東邊的盡頭走回西邊。

    青桑的修道人橫行霸道慣了,北地雖然很大,卻流傳了極廣有關青桑深淵的傳。

    離得遙遠而且害怕的地方,就叫深淵。

    離得近,更害怕,還是叫深淵。

    而名為青桑的深淵來了,南國還能怎做?

    青桑惹不起青桑都城的修真聯盟,因此噤若寒蟬地心翼翼避過了南國的修真聯盟。

    許亦是什人,當了貴人走狗不少年歲的青桑修道人心知肚明。

    他們囂張不起來,習慣的橫行霸道也收斂了起來。

    南國人害怕青桑修道人,青桑的修道人害怕許亦。

    因此南國人避之不及,青桑的修道人心翼翼。

    心驚膽戰讓高傲的人憋屈。

    青桑的修道人很憋屈。

    他們好不容易避開了那座囤著地頭龍的城,來到了大漠盡頭的青山。

    遠離了地頭龍,地頭蛇發泄憋屈的欲望就蠢蠢欲動了。

    人們上樹的時候總是心翼翼,越接近樹的頂端越謹慎,但當哆嗦著爬到樹頂後,即將溜下去的時候,就會鬆懈大意。

    因此很多上樹的人受了傷,都是因為下樹的時候疏忽大意。

    青桑的修道人來南國噤若寒蟬,安然度過地頭龍的危險巢穴後,慢慢開始遠離之際,就放鬆警惕了。

    囂張的氣焰情不自禁上漲。

    他們需要找人來發泄鬱悶。

    青山沒有指定是哪位修道人的禁臠。

    即使指定了,除了許亦和修真聯盟,南國其他修道人難不成還敢衝撞地頭蛇?

    保險起見,青桑的修道人特意選擇了偏遠山區。

    雁斷捏著無垢寺令牌,一時間無言以對。

    如今的情況非常明顯。

    對方人多勢眾,而且麵帶覬覦。

    青桑的修道人發誓,他們的本意絕非強奪寶物。

    璧就在眼前,他們隻是順手牽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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