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傳來冰涼涼的感覺,裴順奉緩緩睜開眼睛,隻是從縫隙,他看見鳳荊舟的垂下的桃花眸。他的眼睫微顫,像翩躚的蝴蝶,蝶翼在玉白的麵頰投下單薄陰影。
此時此刻,他勝過所有美景。
他的薄唇微啟,咬了咬裴順奉的唇瓣。
裴順奉隻覺得這丫的可能是屬狗的,這愛啃人。
她也咬了回去。
而後放開了他。
後者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桃花眸亮晶晶地瞅著她,如同上的繁星。
“南風,寡人還要。”
其實最善勾人的是南風吧。
摩輪的座艙在緩緩下降,裴順奉挪到窗邊,趴在透明的塑膠玻璃上,看著外麵星星點點的霓虹。
浩夜無盡。
“當初你的荊國有這樣繁華嗎?”她問。
鳳荊舟勾起嘴角,搖了搖頭,目光卻一直在她身上。
他的桃花眸中映著,女郎白皙的臉頰,那些虛浮流離的光華在裴順奉的麵頰上浮動。
他忽然撲了過來,將裴順奉抱了一個結結實實。
“你幹嘛?”
裴順奉一驚,大咧咧地問。
耳邊卻感受那鬼冰涼涼的吐息,偏蘇如潺潺流水的聲音響起。
“最心悅南風了。”
裴順奉一怔,勾唇笑著,抬手揉了揉鳳荊舟柔順的墨發。
……
一人一鬼半夜搭計程車回了租屋。
裴順奉擰開了門,本笑得開開心心,但在腳踏進租屋的一刻,她整個人幾乎石化在了門口。
租屋的褐皮沙發翻起了白花,尤其是那幾個抱枕,布料已經碎成一片一片,麵的棉花翻出來落在地上,七零八碎。
裴順奉邁腿走到了客廳中心。見沙發被掏了一個大洞,黑白大狗就蜷縮在它掏出來的洞。
“這死狗!”裴順奉大吼一聲。
她走過去,伸手揪住狗子的後頸,將黑白大狗提了起來。然後她邁步到了門口,將這條二哈扔了出去,然後砰地一聲將門關上。
鎖上門以後,裴順奉背靠在牆上,眼睛映著地麵上棉花與被五馬分屍的家具們。她走近衛生間一瞅,陽台上的瓶瓶罐罐落了一地,馬桶還有一坨深色的不明物體。裴順奉瞬間有些眩暈。
老爺,她怎向道九幽交代。
季賤賤,絕對是對她懷有深仇大恨吧!
“南風不必煩憂。”
鳳荊舟站在她的麵前,伸出手撫平裴順奉皺起的眉心。
“沒事。”
裴順奉又轉身,開了門,將外麵坐在走廊上的黑白大狗牽到了陽台拴住。她先去查了查自己的銀行卡餘額。之前卿子茵父親轉的一百萬,她沒有動過,現在開頭的數字1又變成了。
裴順奉偏頭瞅著正吐著舌頭的黑白大狗,瞬時覺得這狗子身上每一根毛都泛著
金光。
入賬一百萬!
於是她心底的火氣消了些,蹲下身指著狗子黑黑的鼻頭,義正言辭道,“你的主人不要你了,你心再有怨氣也不能破壞我家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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