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
高跟鞋踩在木質地板上的聲音響起。
卿子茵仰起頭,黑曜石一樣的眼眸直視吊在花板上的水晶燈,但璀璨的燈光依舊透不進她眼底的陰暗。
房間。
婕絮半夜總多夢,聽見一點聲響便醒了過來。
正好起夜,她便扶著腰,一手護著圓鼓鼓地肚子起身來。
走廊有高跟鞋的聲音,婕絮上完衛生間之後,便將門打開了一條縫隙。從縫隙,她瞧見外麵站著的紅色露背長裙的女人。
卿子茵如綢緞的墨發盤在腦後,上麵還別珍珠鑲鑽的發夾。
婕絮的瞳孔微縮,抿著薄唇,漂亮的眼眸中浮出一絲受驚。
她白皙的手揪著衣擺,外麵的燈光傾瀉進房間。跟外麵的高挑女人比起,她顯得嬌,如一隻柔弱的白鵝。
婕絮還是將門敞開了,對紅長裙的女人喊道,
“子茵你回來了,我叫傭人給你泡茶。”
卿子茵轉過身,瞧著看起來軟弱的婕絮,嘴角浮出一絲冷笑。
她的聲音清脆高傲,
“作為未來我父親的妻子,我想喝你親手泡的茶。”
婕絮一頓,眼中閃爍著一點喜色。
她的嘴角勾起,甜甜地笑著。又像隻受寵若驚的貓咪,躡手躡腳地朝前走著。
“你等著,我就來。”她。
穿著米色睡裙的女人便一手護著肚子走向樓梯,一隻手打在茶色的欄杆上。
婕絮微垂著頭,燈光灑在她如鵝一樣的脖頸上。
身後,紅色長裙的女郎踩著高跟鞋走近。
“婕絮?”
清冷的聲音從她背後傳來,婕絮回頭,卻迎來一雙手,將她重重向前一推。
婕絮慘叫一聲,身體失重地向後倒去。
她手慌亂地在空中抓著,卻什都勾不著,作為母親她本能地喊出了一聲,
“我的寶寶!”
眼中的一切掠過的太快,婕絮最後能看見的是,紅色長裙的女人麵無表情地佇立在上方,黑眸幽暗如枯井。
緊接著,砰。砰!砰。
米色睡裙的大肚子女人身體與凹凸不平的樓梯相撞,悶響回蕩在整個客廳。她是頭著地,青紫的雙腿折疊搭在最後一階梯,鮮血從她的身下漫出,浸染了名貴的地毯和她身上的紗裙。
卿子茵將手收了回來,聽著傭人們慌忙從房間走出來的動靜。
在眾人震悚的目光下,她還是那副風淡雲輕的樣子,收回停留在婕絮身上的目光,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
另外一邊,裴順奉將鳳荊舟扔到外麵的二哈又牽回租屋。
她發現事情越來越不對勁了。
以前怎,也是那鬼服從自己啊。怎她繼民國之後,就被那鬼牽著鼻子走了呢。
鳳荊舟總和這隻狗較勁。
留在租屋,就開始變悶
葫蘆。每回等她離開時,就偷偷將這狗子甩了出去。
裴順奉將狗牽回來,他便給冷臉色,要每到晚上就跟她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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