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醒一醒!”黃怡搖了搖李的肩膀,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她為李取了衣衫過來,就見李一副癡傻的樣子。
李晃了晃腦袋,回過神來。
而那琴音拔高之後又慢慢變緩,而後漸漸止歇。
姬無雙明眸一轉,便看見了他們二人。移步走到李身前,輕輕了一聲,“恭喜。”
李微笑道:“謝謝。師姐你的琴藝真是妙絕,真的是此音隻應上有,如果日後能與師姐合奏一曲,那就是秒事了。”
姬無雙莞爾一笑,輕啟朱唇,道:“你幸得師尊垂青收為入室弟子,以後好好修煉才是正道,不要負了師尊惜才之心。”
“少在這花言巧語討好師姐了,快去換你的衣衫。”黃怡聽到李之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哦,好。”
……
為李安排的住處距此不遠,也是一間院,隻是布置陳設普通了些,僅有黃梨木製的一床一桌一椅。牆壁上有題字,用極飄逸的書法寫著一首短句。
蒼如圓蓋,
井中月自明,
空待紅杏來,
是夜一指摘。
我欲乘風去,
地遠無歸期,
最憶蜀山雨,
愛絕夜雨時。
落款竟是薛浪。想必此屋多年前是他的居所。院子不大,不過比起其他弟子所居住的那種大院子來就好了很多,至少不用太擁擠嘈雜。想必這也是對入室弟子的特殊照顧。
不多時,李便身著一襲雪白緞衫,腰間別著一塊金字玉佩出現在她們眼前。此時,他不像個修真者,舉手投足間,倒像是一個侯門世子,眉宇間英氣勃發。
他被姬無雙領著,很快來到霜堂總堂外。這是一片占地不的平地,平日主要用來練習劍法、劍陣,偶爾相互切磋。此時眾弟子正在演練劍陣,但見無數刀光劍影縱橫穿梭,陣中時而火芒衝,時而金雷轟然從而降。個個身若翔鶴、勢若蛟龍,劍隨心走,意與氣合,看似平常,實則內含九宮八門之法,恢宏中蘊含精妙。
待劍陣完整地演練了一遍,眾人三三兩兩分坐在廣場四處,或閉目享受清風豔陽,或馬行空開懷暢談心得。
正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的,話音嘎然而止,那閉目養神的聽得四周突然變得鴉雀無聲,驀然睜開眼睛看見了姬無雙的傾世容顏,便再也無法移開。
姬無雙被這無數道目光有意無意看著,眉梢輕凝,又變得往常那般冰雪顏色了。
大道邊有一人李認得,就是兩月前與姬無雙等一起在山門前負責接引新人的秦劍。
路過秦劍身邊時,秦劍忽然停了練劍,對姬無雙道:“師妹,聽師尊他又收了一個入室弟子?”
經此一言,一時間所有的弟子都停了下來,紛紛側目看過來。消息傳的很快,幾乎所有人都在第一時間知曉了此時,在羨慕那人好運的同時,紛紛猜測那人是什來頭,竟能得到薛浪的賞識。
姬無雙稍微停了一下,應道:“是的。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先帶他去師尊那了。”
這時眾位弟子才看見姬無雙身後跟著一名新入宗門的弟子,麵相平平無奇,看不出什過人之處。一時議論起來。
“他是誰?什來頭,居然能得到師尊的垂青。”
“不知道,或許是如無雙師妹一樣賦非凡吧。”
“昨晚聽洞,一個叫李慎的出盡了風頭,區區煉氣境界就敢死拚金丹境界的妖物,不過後來還是被林堂主救了。不會就是他吧,但聽那個叫李慎的靈根全無啊。”
“這不知死活?師尊是怎想的,我們麵那多築基境界的師兄弟都沒被收為入室弟子,他還未與師尊蒙麵就得了這大的機緣,真是好沒道理。”
“噓,噤聲!你不想活了!”
秦劍看著姬無雙和李一前一後進了主殿,不知想些什。
穿過了總堂,李忽然想起一事,便問道:“師姐,我們霜堂的那位秦劍師兄,和曜堂的秦嶽是什關係?”
姬無雙在等李換衣衫時聽黃怡了之前發生的事,道:“秦嶽是秦劍師兄的兄長。”
李眉間微沉,心道怎這樣不巧,不過他也不算得罪過秦嶽,畢竟是秦嶽無禮在先,秦劍也未必氣到因為此事過來找他的麻煩,畢竟大家現在屬於同一師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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