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放歎了口氣,朝身後的人問道,“還有蛇床花嗎?”
“有、有的……”
那人著便抖著手把藥草遞了過來。
“別給我!”歌放道,“你來,你把它搗碎喂到這孩子嘴。”
歌放完這句話後便有些後悔了,她怎能如此失控,一點也不像平時的自己。
村民們手忙腳亂地把藥草搗碎,接著趕忙把搗好的藥兌上水往孩子的嘴灌。
“怎還不醒?”婦人急道。
歌放正在給孩子把脈,發現他的呼吸已經趨於平穩。
村有經驗的老人道,“沒有這快……這中毒可不是事,更何況還是……”
他下麵的話沒出口,但歌放聽懂了。
她抱著孩子站起身。
“這孩子的毒我解不了,但我認識一個神醫,他能解。”
婦人的臉上閃過一絲喜悅,“那神醫什時候來?”
眾村民假意咳嗽,婦人這才緩過神來,她的臉刷一下就白了,“不、不可以的,不可以的……”
婦人哭的歇斯底,村民們上前勸阻,有人竊竊私語,“這妖女真的有這好心要救寶嗎……”
眾人一驚,齊齊看向歌放。
歌放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們,“解毒草解不了他的毒,殘留的毒性不知何時會爆發,如果你們堅持,我也不會強行把他帶走。”
在商量了許久後,之前那位老人站了出來,他是茅山村的村長,他看著歌放道,“姑娘,寶這孩子我們就托付與你了,我們不求什,隻盼他福大命大,有一能夠健健康康的回到這……”
歌放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頷首道,“我並非故意害他中毒,若你們相信我,他自然能夠平安無事。”
於是歌放的旅途上便多了這個奄奄一息的七歲童。
婦人他已經七歲時歌放不免有些訝異,因為這孩子身體瘦弱,個子也不高,她還以為這孩子隻有四五歲。
她一路抱著這孩子去到了一間沒人住的破茅屋。
把孩子放在床上後,歌放扯了被子上的一塊布條把自己的手包的嚴實了,然後才坐在桌前托腮思考起來。
她身體流的血全是毒,沒錯,她是個藥人。
藥人的製作過程很麻煩,大長老曾經也想做一個藥人,隻是需要花費的時間和金錢實在太過巨大,他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一個藥人的挑選也很重要。藥人必須是身體素質極好才行,不然毒藥入體,還沒來得及服入解藥就死了,那便得不償失了。
藥人是從便在藥水泡大的,這藥水也是由各種毒物製成,藥人連吃的也是具有奇毒的食物。
一想起時候自己吃的那些東西,歌放不免嫌棄地癟了癟嘴。
“恩……咳咳……”床上的孩子翻身掙紮著。
歌放被打斷了思路,走到床前看了看,見孩沒有醒來的痕跡,於是把滑落的被子給他拉了上去。
剛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就聽見背後傳來一聲淺淺的呼喚,“阿娘……阿娘……”
歌放隻好走到床旁,把已經醒過來的孩子扶起來坐好。
“我不是你娘。”她皺眉道。
孩緊緊地抓住她的手,仰起頭看著她軟軟地道,“寶的阿娘不見了。”
歌放搖搖頭,“你娘把你托付給我了,你……生病了,讓我帶你去治病。”
寶眨了眨眼睛,似懂非懂。
“那、那寶什時候能見到阿娘……”
歌放想了想,“等你的病好了就行。”
寶乖乖地點了點頭,然後朝歌放道,“我叫寶。”
歌放一愣,接著道,“我叫歌放。”
寶笑的眼睛彎成了一道月牙,“阿放……”
歌放覺得有點怪怪的,但也沒什,隻是問道,“你身體怎樣?有沒有哪不舒服?”
寶癟癟嘴,“我餓了……”
歌放皺眉,這可沒有吃的。但是看著孩有些委屈的神色,秦諾隻好應了他一句,讓他在這呆著,自己出去找點吃的。
寶看著歌放要走,連忙拉住她的大氅。
“阿放要去哪兒?”
“我去找點吃的。”歌放答道。
“寶和你一起去。”孩烏黑的眼睛閃閃亮亮的盯著她。
“不行。”歌放一口拒絕,“你身體還沒好,先在床上躺著。”
寶的眼睛立馬蓄起淚水。
歌放沒怎和孩相處過,也不知道自己的語氣是否太過強硬了些,她其實也並不是什心軟的人。
“在這等著。”
歌放放著這句話便轉身離開了。
出門後她才長舒了一口氣,和這般的孩子相處讓她感覺有些吃力,大約自己是找了個麻煩回來。
坐在床上的寶看著歌放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歌放帶了一些在外麵采的野菌回來,右手還拎了一隻野兔。
寶一見到她便掙紮著要下床,歌放微微板起臉,“躺好。”
“阿放……”他有些委屈地眨眨眼,“寶不想睡了。”
歌放看他也不複之前的虛弱,隻好頷首表示同意。
孩高興地跳下床,跑到歌放身邊拉住她的衣擺。
“這是兔子嗎?”
“恩。”歌放把手的野兔遞給孩,“你先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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