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早，剛蒙蒙亮，歌放就準備帶著寶離開這個地方。

    寶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地打著哈欠，“阿放，怎起這早呀……”

    歌放扯了床鋪的一塊布做成帕子，放進溫水洗了洗，擰幹了遞給孩。

    “擦擦臉。”

    寶仰起臉，“阿放幫寶擦。”

    歌放看著閉著眼睛又快睡過去的孩，皺著眉冷聲道，“自己擦。”

    孩癟癟嘴，伸手接過了帕子，在自己的臉上擦來擦去。

    “唔……”

    “醒了嗎？”歌放問道。

    “醒了。”寶睜開眼朝她眨了眨，“阿諾，我們要走了嗎？”

    “恩。”歌放擰了擰帕子，放到另一盆清水。

    帕子放到臉上時歌放呼了口氣，熟悉的感覺讓她頓時找回了些許神智。

    “阿放要帶寶去哪？”孩抱著兔子走過來。

    歌放感覺舒服許多，隨口道，“帶你去鎮上賣了。”

    孩立馬緊張了起來，抓住歌放就不放開，“阿放不要賣我，寶會聽話的，不要賣寶。”

    歌放生了絲開玩笑的心思，“不行，我已經打算好了。”

    “阿放……”孩寶貝地抱著懷的兔子，這聲音，隱隱帶了哭腔。

    歌放蹲下身和他對視。

    孩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她，平時總是上揚的嘴角也緊抿下垂著，一副委屈得要哭出來的樣子。

    歌放麵無表情地看著他，“這愛哭。”

    孩仰起臉，“沒哭。”

    的確是沒有哭，微紅的眼眶還有淚水打轉，可硬生生就是沒有流下來。

    “好了，我們得走了。”歌放再不逗他，起身時瞥了眼他懷的醜兔子。

    孩發現了，立馬把它抱的緊緊的，還朝後麵退了兩步。

    歌放麵色冷淡，轉身推開門走了出去。

    待她離開後，孩輕輕地撫摸著他手正在瑟瑟發抖的兔子，眼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情緒，不過轉眼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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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茅山村這個地方歌放從沒有聽過。

    歌放對這個地方不了解，她朝寶問道，“你知不知道去鎮上的路？”

    寶想了想，道，“我沒去過，但是阿娘過，村和鎮上隔的不遠，不一會兒就能到。”

    歌放聽了，淡淡地點了點頭。

    兩人往前走了不多久，果然就碰到了趕集回來的村民。

    是一個背著空背簍的婦人。歌放不擅長和人打交道，於是支寶上前問路。

    磨蹭了半，孩終於在歌放越來越冷的目光中踱步上前。

    “大娘。”孩軟軟地叫住了那個婦人。

    婦人應了一聲，笑意盈盈地看著寶，“有什事啊？孩子？”

    “大娘，請問去鎮上的路該怎走啊？”

    “看到前麵這條路了嗎？跟著它一直往前走，到岔路左轉就到了。”婦人熱心地給孩指了指路。

    ……

    兩人問到了路，便朝著鎮上的方向一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