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夕陽下,街道上,正在歸家途中的霍去病揉了揉鼻子。
“嗯……天氣越發冷了啊……也許過幾天就該換衣服了……”
看來漢朝沒有打噴嚏代表被人記惦的說法。
距離旁觀者突然消失,已經過去七天了。
這七天,霍去病白天認真幹活,晚上為重建半月飯家出謀劃策,過得還算殷實。期間,水三起還曾專程去銀樽居找了霍去病,傳達了他們抓到的襲擊者的處理:因為是被抓了現行,定罪基本沒有什問題,最少監禁一年。現在就等下次鎮民大會,好正式開始執行刑罰。至於到大會前的監禁,就當是免費贈送的好了。
這也是鎮長不久前忙到被醫生勒令休息的一個原因:能快速有效處理事情的方式存在時間差,這期間要做事,因為曆史遺留的職務空缺而填補無力的問題,就得七彎八繞,費盡心機。離東漁鎮最近的鎮子,牧野城和望天城領域交界處的望牧鎮,一年換了七個鎮長,鎮子一團漿糊,治安一塌糊塗,也著實是被這樣的現狀坑慘了。
如此看來,林毅鎮長簡直是個偉人。
在鎮公告上得知這個消息的霍去病唏噓歸唏噓,但異世政治,他並無太多興趣。
他更需要關心自己要走的路。
如今,暗流毫無動作跡象,日常生活步入正軌,霍去病也沒了剛來時的那些不切實際的豪情壯誌,開始步步為營。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進行。
除了,晚上做夢時,偶爾瞥見的,那家夥正在目睹的一切的一些殘影。
是的,在旁觀者悄然失蹤的第二天,霍去病就糊糊塗地了解了,旁觀者正在知悉他所缺失的記憶這件事。
糊糊塗,就是說他根本沒有自主認識。
一切,就如同是什東西直接塞進他腦子,還偏偏隻露了幾條縫一樣。
為何旁觀者會在此時開始獲悉這些?為何他會得知旁觀者的獲悉?又為何一切都是那糊塗?
霍去病對知悉真正的真相無能無力。
他並不喜歡這種感覺,卻已經在這段日子的經曆,學會了接受。
他現在就靜靜等待著,等待旁觀者歸來的那天,等待自己徹底明白一切的那天。
得知這些後,再看霍去病歸家的步伐,莫名多了幾分沉重。
“啊,有了......圭先生!!”
這時,霍去病身後,傳來了他熟悉的聲音。
金不患滿頭大汗地飛奔而來,幾乎撞在了霍去病身上,好在霍去病反應快,扶住了他。
“小金?什事?”
認出對方的霍去病驚訝道。
“呼......呼......圭......圭先生......救......救命!救救我叔叔!”
金不患一把握住霍去病的手,哀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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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金三年,這位耿直的漢子和霍去病也真是對味,在半月飯家重建過程中出力甚多,都耽誤了打漁,搞的半月夫婦很過意不去,但金三年卻隻是一笑了之。
霍去病得知,專門抽了個晚上,和他一起喝了個痛快,第二天差點沒遲到。
別以為霍去病搞人際不行,真一點都搞不來人際關係的人肯定不可能被神誌清醒的漢武帝用作棟梁。更何況,在這個世界,霍去病受到圭如鳴的影響,而圭如鳴,作為傭兵,不會缺乏和各種人打交道的能力。
現在金三年,似乎遇到了什大問題。
“......出什事了?”霍去病扶住金不患,正色問道。
“那......那些家夥......騙我的那些家夥出現了!他們......他們......叔叔......叔叔知道是他們......我......”
金不患看來是真急壞了,都語無倫次了。
“來,坐著,喘氣,大口喘氣,把氣喘勻,不要慌,說清楚。我會幫你的。”
霍去病把金不患攙至路邊,勸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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