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五等幾個侍衛上前踢掉那個刺客手中的刀,用繩子把他五花大綁起來。
托雷騎著馬跑了過來,好像非常緊張地看著林衝,問道:“林兄,沒什事吧?”
林衝泰然自若地一笑,“就這兩個蟊賊能把我怎樣。”翻身下了馬。
托雷馬上也跳下馬,走到那名刺客麵前,踢了他一腳,大聲喝問:“你是什人,是誰派你來刺殺王爺的?”
那名刺客怪異地看了托雷一眼,托雷瞪了他一眼。
他頭一低,一言不發。
林衝走過來,抬起他的下馬,見他的樣子麵色黝黑,皮臉粗糙,一臉絡腮胡子似乎不像是四川人,更不像是宋人,似乎是北方遊牧民族的人,就問他,“你是什人,是什人派你來刺殺本王的,出來,本王留你一條命。”
那刺客一擺下巴,甩開林衝的手,粗聲粗氣地:“要殺要刮,隨你的便,費什唇舌?”伸著脖子,閉著眼等死。
托雷伸出手一把抓住這刺客的肩膀狠狠地一捏,隻聽“哢嚓”一聲響,那刺客慘叫了一聲。
托雷曾跟一個漢僧學過大力金剛爪,他這一爪下去就把刺骨的肩骨給捏碎了,呲牙咧嘴的,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不斷地往下掉。
托雷麵止凶惡地吼道:“快,到底是什人派你來刺殺王爺的?再不還有苦頭讓你吃,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好刺客似乎害怕了,低下了頭,喃喃地道:“我是大金國四郎主金兀術麾下親信我叫古德安,是……是四郎主派我來四川刺殺王爺的。”
聽這個刺客是金兀術派來的,林衝心頭微動。
他對金兀術這個人還是了解的,雖兩國交兵,可是兩人還是有些交情的,這不明不白的為什要派這個刺客不遠萬來刺殺自己呢?
他本想再詳細地問一下,托雷照著刺客的頭蓋骨狠狠一抓,這刺客軟軟地倒在地上,口鼻出血,沒了氣息。
陳五忙上前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向林衝道:“義父,他死了!”
林衝有些埋怨意味地看了托雷一眼,道:“托雷兄弟,你何必出手這快,我還想再問些話呢。”
托雷踢了那個刺客屍體一些,不以為然地:“林兄,既然他已經出是金兀術派來行刺你的,就沒有什可問的,咱們隻去找金兀術算賬就是了,你是不是?”
林衝哼了一聲,沒在理他,撥馬回府。
回到府,把讓人把林公瑾叫出來,把那匹賽風駒的馬韁繩交到林公瑾的手上,笑著:“兒啊,你不是一直跟父王要一匹寶馬良駒嗎,你看這個行不行?”
林公瑾雖年少,但是他久曆軍中,知道什馬好什馬不好,一見這馬如此神駿,非常得高興,翻身上了馬就跑出去了。
林衝背著手在院子踱步,一旁的陳五心翼翼地:“義爺,剛才的行刺之事,您有沒有覺得有些蹊蹺呀?”
林衝歪頭看了陳五一眼,“哦?那你怎個蹊蹺呀?”
“義父您看,那金國四郎主雖是敵國,可是他與義父您一直私交甚好,這無緣無故的為什千迢迢地派了兩個刺客來殺你呀,這不通嘛。”
林衝淡淡一笑,“不是金兀術,那會是誰呀?”
“我覺得那個蒙古的托雷有些奇怪,他堂堂一個監國,有必要親自動手殺一個刺客嗎,出手還那重,好像是急著要殺人滅口似的。”
“你的意思那兩個刺客是托雷派來的,那托雷為什要殺我呀?”
陳五搖了搖頭,“這個我倒一時沒想明白,不過就是覺得他有些怪異,不正常。”
林衝似是而非地微微地點了點頭,對陳五笑了一下,道:“陳五呀,別人一直你有勇無謀,沒什腦子,我看不是這樣嘛,你還是很會用腦子的。”
陳五憨憨地一笑,“義父,我以前的確是沒什腦子,可是跟了義父這久了,就是傻子也會變聰明的,您是不是?”
林衝並沒有回應他,又陷入了沉思。
他和陳五一樣,也覺得剛才托雷的舉動有些反常。
難道真的是托雷派人刺殺自己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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