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愛我你就要等待

    西班牙有句格言：沒有白吃的午餐，這簡直是一句至理名言，朱麗影在90年後就深深體會到這句話的真諦。

    沒有白吃的午餐，沒有白拿的工錢。你要想獲得成功就得先付出代價。你要想做生意賺錢就得先投資，你要當作家就得寫出有人看的作品，你要做歌手就要唱好讓人愛聽的歌曲。同樣，你要是一個商業部門的售貨員就得上班賣貨。你要調換工作也得有所奉獻。沒有白吃的午餐，也一樣沒有平白就給你調動工作的領導。一旦給你調動，總有值得為你出手的原因。一個人要調換工作，從工作利益出發就是他應該到更適合發揮更大潛能的部門去，為社會做貢獻。從私人利益來看，也可能是原來的單位限製了自由，損失了經濟，苦難了身體這類的私利。所以要到一個更適合更舒適的部門去。在現實社會中，調工作可是一項相當花心血費力氣的活動，決不是隨便什人就能辦到的。首先你需要擁有一定的實力，不是有強硬靠山仗持就要靠金錢來疏通關節鋪路敲門。你若既無靠山又無經濟基礎，就需要有一定活動能力，一定的犧牲精神。你得犧牲個人時間去跑門路拉關係。你得犧牲個人財富去請客送禮。你得犧牲個人體力去為有能力幫助你解決問題的人物，做些粗笨重活計。如果你是女人，而且想達成心願，在必要時你還得犧牲色相。調工作對這些無權無勢的人來，又是一種技巧活。不但要犧牲屬於自己的時間、財富、體能甚至色相，還要犧牲在最恰當最適合的時候，犧牲在最應該犧牲的地方，如果你掌握不了這種技巧，你縱然比別人犧牲的更多，恐怕也將是平白地犧牲，平白地浪費心血，所以這世上就有能人愚人之分，就有治人和治於人之分。如果你想觀察社會，不妨從調工作這一局部著手，便能一葉知秋、舉一反三、管中窺豹，可見一斑。如此類推，當知世事之妙，又知世上之事皆如是。上述這番話是朱麗影的一個自詡絕頂聰明又飽經風霜，看透世情的長輩對朱麗影所講的話。在得知朱麗影有意從商業部門力圖脫身後，總有一些人會為她指點迷津，讓她如何能在無所仗持無所依靠的情況下達成所願的訣竅。也是朱麗影調工作心切，並不計較這話中的無理、不妥之處，反對這位長輩能如此推心置腑地開導教育，指點迷津而心懷感激。在這種教育下，朱麗影的人生航向不知不覺地偏離了正途。不過朱麗影並不認為出軌，在經過太多的打擊和挫折後，也對人生失卻了標準，或者失卻了鑒別自己人生標準航向的能力。朱麗影隻認為應該不惜付出一切代價，不惜采取任何手段達到目的，這才是做人的道理。作人就是要成功。你再諄諄君子，你再濁世獨清，你再是個有口皆碑的好人，你若不能成功也隻能明你是一個沒用的好人，甚至是一個廢人。相反縱然你惡名昭著，縱然你敢冒下之大不違，隻要你能成別人難成之事，你就是個能人，一個有能力創造生活的人。隻有能創造生活的人，才有權力、有資格更好地享受生活，有能力過別人羨慕的夢想的生活，在別人的讚歎甚至嫉妒中舒適地生活。這是朱麗影對生活的唯一標準。擺在朱麗影麵前的最大難題是到底如何才能獲得成功。畢竟長輩老師們都在講一些冠冕堂皇，聽起來頭頭是道卻沒有具體步驟方式的理論。沒有人能具體告訴朱麗影應該做什怎做。這正如大人們都在對嬰兒你應該多吃飯不偏食，吃一些有營養能長高長大的食物，卻沒有告訴嬰兒什才是有營養的，什才是能更快長高長大的食物。或者是告訴學齡前兒童應該好好學習，隻有學習好了才能有出息、有前途、有能力、有機會做人上人。卻沒有告訴學齡前兒童什是人、口、手，什是1、、。也許長輩老師認為，一個將近0歲的人已經懂得要怎做。況且他們也無法具體教受一個少女應該如何犧牲自己，甚至不惜出賣色相，具體怎出賣，出賣給誰。朱麗影也不懂具體該怎做。偏偏這敏感的問題也問不出口，就是敢問怕也沒有人教受她，具體如何犧牲法。有一次她試探地問喬素敏：一個女人要通過怎樣的方法才能利用男人達成最終心願。喬素敏狐疑地看了女兒半競：“你別胡思亂想了。女人嘛一輩子嫁個好丈夫就足夠了。我看李彥就不錯了，是你最理想的丈夫人選。”朱麗影沒有再什，她從心底反對母親的想法，認為母親隻是一個束縛在傳統理教下，終身碌碌的男人附屬品，決不是她日後人生曆程中的良師益友，更不會給她任何有用的建議和意見。這並不是朱麗影決意不嫁李彥，她隻是想找一個比李彥更好的更能成為第二個張若方的男人獻身，那怕不做丈夫，隻實現理想。在穩住李彥的同時，多做些選擇多做些嚐試也未必就是一件壞事。喬素敏也不是完全不知道女兒的想法，但她卻遠不知女兒的心思之高理想之遠，是她一個被丈夫也認定為頭發長見識短的普通女人根本想不到的。她隻看到眼前李父財大氣粗，李彥對女兒死心塌地，應該是最佳人選。她畢竟隻是個思想有範疇意識有局限的中年婦女，的確已跟不上時代，已不懂現代社會少女們追求的遠大，思想的複雜，為夢想的生活可以奉獻一切的勇氣。當然朱麗影也不會對母親透露自己可以犧牲一切的想法，她還要利用母親來向李彥轉述自己對他還是有意的，正在考慮著，利用母親的轉述來套牽這個傻子，也為萬一肉包打狗一場空後，留條退路。其實那次溫利冰的出現，讓朱麗影在堅定信念之餘又對李彥更生了些偏愛之心。她清楚記得，那下午當一幹追求者看到溫利冰溫大公子時，隻有李彥恕不可遏地推搡王亞東憤然地拂袖而去。而另一對強有力的竟爭對手，同樣有希望蒙佳人垂青的李覺民和林立偉卻屈於溫家權勢不得不露出心躬謙，多少有些諛奉的微笑離場。出於少女們對英雄的獨特崇拜，出於麵對王萍而產生的自卑而導致對溫利冰的恕恨心理，朱麗影一下就真的偏愛了李彥。她覺得李彥象個真正的漢子，雖然李彥既沒有溫利冰的斯文也沒有王亞東的英俊，更沒有張若方的才情，且不論他家世背景，就從他敢對溫利冰發火暴怒這一點來看，李彥就比李覺民和林立偉更可愛的多，更值得一個女人依賴的多。所以朱麗影更情願選李彥為她最後的退路，所以她通過母親來給予李彥苦等的信心和勇氣。她想和李彥一起等待。任何事情都需要付出代價。任何事情也都需要時間等待。朱麗影還坐在化妝品專櫃櫃台後尋覓著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