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電話,吳升就開始準備晚飯。他站在水池邊洗著剛買回來的雞,一邊洗一邊摘掉沒退幹淨的毛。寧潯在一旁摘菜。吳升一抬頭看到了後院牆外的樹上掛著一個人,手拿著單反。他立馬放下雞衝了出去。他今早看到一則八卦新聞,麵貼出了不修邊幅、情緒低落的寧潯蹲在地上和阿木聊的照片。他不想再有類似的報道,更何況他還在這兒,如果被呂尚看到,也許他們複合的希望更加渺茫。他衝到院外,怒氣衝衝道,
“下來!”
“憑什?”帶著鴨舌帽和墨鏡的男子,一臉不屑。
“打擾別人了。昨也是你?”
“是又怎樣?言論自由。你們沒做見不得人的事,就不必怕人知道。”
那個狗仔理直氣壯,從樹上跳了下來,和吳升對峙。
“拿來。”
吳升一把奪過相機,熟練地摘下存儲卡,撅了。他不願與這種人廢話,拿人家的痛苦去賣錢,精神上剝削了別人,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死相。他們永遠看不到自己的秤是不平的,看到了也會像那個賣魚的一樣藏起來。他把單反塞回狗仔手。狗仔拿起相機就向吳升頭部砸來。吳升用一隻胳膊擋住了,然後,另一隻手上來就是一拳,砸在狗仔鼻子上,頓時一股鮮血從那人鼻子流了出來。狗仔抹了一把鼻子,見紅了,頓時,失去理智,上腳就踹吳升。吳升用腿擋住。兩塊硬骨頭在空中相遇,狗仔頓時彎腰抱膝,在地上打滾。吳升也疼,不過忍著。過一會兒,狗仔又起身,兩人又過了幾招,不過都被吳升四兩撥千斤地擋回去了。一輛警車從遠處呼嘯而來,狗仔看到了,就像殺豬一樣哼唧得更厲害,倒在了地上。
兩人都被帶回鎮派出所。狗仔被送去鎮衛生院驗傷,骨頭沒什事,就是臉部擦傷。吳升被帶到了一個隻有一扇窗戶的狹窄審訊室,坐了一段時間。一個四十多歲的警察一臉嚴肅地走了進來,後麵跟了一個年輕警察。四十多歲的警察負責問詢,另一個警察在一旁做記錄。進行完一係列常規問詢,那個中年警察道,
“他同意私下調節。他一口咬定是你先動的手。存儲卡是他的東西,折兩半了,你弄的吧。”
“是我弄的。我先撅的卡,但是他先動的我。”
“下次別這衝動。要是傷了骨頭,構成嚴重傷害,就得判刑了。損壞的東西得賠。聯係你家人過來保你出去吧。”
“嗯。”
弄清楚那個鴨舌帽的身份,那個警察就知道是怎回事了,不過雙方都沒目擊證人,又沒有出現傷筋動骨的嚴重傷害,批評教育下就得了。吳升打孟石電話時,孟石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孟石趕到,交了罰款,將他帶出了派出所。
“去哪?”孟石問道。
“寧潯那。”吳升頭低著頭,低聲答道。
一進院子,寧潯就衝了出來,眼睛已經哭腫了,上下查看著吳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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