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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三輕藏著劍意的眼睛已經停在他身上,接著是唐奕,玄玉子。有些門派的年輕弟子甚至站了起來,堵在沈七夜的桌子周圍。
沈七夜卻好像沒看到一樣,和慕容幽繼續解釋著什。
玄玉子率先走了過來,道:“久聞閣下大名,不知可否與閣下同桌暢飲?”
“不行。”沈七夜見有人打斷了他的解釋,有些惱。
玄玉子一派長老,今日竟先後被兩個後輩看輕,自是火大。
“怎不行?這煙雨閣是你開的不成?”玄玉子罷,就要坐下。
沈七夜也沒有阻止他,隻是在他坐下前一腳踢翻了他身下的凳子。緩緩道:“我身邊的位子,隻能坐我看得起的人。”
“你!”玄玉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怒吼道。
唐奕突然笑道:“玄玉子,這追魂公子是你還不如一個風塵女子來得有地位呢。”
沈七夜緩緩道:“不錯,我看得起那個女人。若她陪酒賣笑是為了養家糊口,孝敬家中長輩,我為什要看不起她?”
玄玉子的五官都氣得扭曲,一帶宗師竟被得不如一個花魁,他哪忍得下這口氣?
“子休要狂妄,今我就滅了你這黑道殺手!”罷,玄玉子又出手了,這次拔了劍。
可惜他的劍比起柳三輕實在太慢,還未刺出,沈七夜已經把腳抵在他的喉頭。
昆侖弟子全都拔劍圍了上來,一時竟嚇到了慕容幽。其他門派聽到追魂公子的名字後,也都陸續拔了劍。
“你究竟師從何人?!”玄玉子啞著聲音問道。
“我為什要告訴你?”沈七夜冷聲道。
柳三輕這時候若再看戲,不免引起同道不快,所以他上前道:“公子不願報出師門,那隻要公子明自己不是無日城的人,並明殺賀雲生和慕容家主的緣由。我等諸位俠士,也絕不會為難公子。”
沈七夜道:“我不想解釋。”
柳三輕道:“為什?”
沈七夜道:“因為我懶。而且人生苦短,若把時間都花在解釋上,簡直是浪費。”
柳三輕眉頭微皺,道:“你有把握能出得了煙雨閣?”
沈七夜道:“有。”
柳三輕道:“那你便走吧。”
沈七夜笑了:“你不打算留下我?”
柳三輕歎氣道:“我沒把握能留得住你。”
“但我今若走了,是不是常年要被你們追殺?就因為你們懷疑我殺了慕容家主,懷疑我是無日城的人?”沈七夜問道。
柳三輕道:“是。”
慕容幽突然帶著哭腔道:“眾位武林前輩,請你們務必幫我留下他,好給家父一個交代啊。”
她話音剛落,唐奕的反應最是激動,道:“慕容妹妹放心,今日我唐奕第一個不放他走!”
罷,他的折扇又已打開。這次柳三輕無暇顧及他,便沒人阻攔這唐門的暗器了。
電光火石。
追魂釘出手在後,唐門暗器卻先落地。穿破折扇,釘在唐奕的腹上,讓他整個人都蜷縮了起來。
可出釘後唐奕雖倒,在場其他人卻都出手了!
柳三輕雖不願交手,但現在這個場麵早已不是他能控製的了。
慕容幽突然覺得之前扼住她手腕的手鬆開了,她手中的匕首一下沒抓穩,掉在了地上。
沈七夜已經出過手。
盡管他周圍寒芒一片,盡管他何時出手根本沒人看得清,但他肯定早已出手了。因為周身的數十把白刃全可以直接洞穿他,卻像約好了一樣全都停在了他的身前。
銀釘封穴。
沈七夜沒有殺心,所以把慕容幽昨晚才用過的指法,活用在了自己的兵器上。
中釘的人不能動,沒中釘的人也不能動。現在不論誰動了,都可能被當成肉靶子。中釘的人倒了,沒中釘的人也想倒。因為現在若能倒下保命,絕對不見得是壞事。
多少年,江湖上不曾再出現這可怕的兵器。多少年,武林中尋不見這些披肝瀝膽的浪子。
此刻的煙雨閣很靜,靜得讓窗外的朦朧煙雨都顯得喧囂。這種靜很容易讓人心慌,讓人意亂。
樓下的客人早已跑光,似乎江湖人在他們那些高官財主看來就像蛇鼠毒蟲,唯恐避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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