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幾日後,廖黎卻又傳來不得了的消息。
“什,太子病逝了?”便是白錦聽到這消息,都是愣了許久。
晏夜正在屋逗著花,見白錦這女人這驚訝模樣不像作假,就問:“怎,那沒用的質子死了,不在你預料之內?”
白錦張了張嘴,歎口氣:“提前亂了。”
晏夜皺了皺眉,這久了,他也是不得不承認的,白錦料事向來準確,可看來如今這回,是算差了。
“李少尹他們不知如何了。”白錦沉默半晌,才忽而出聲,卻又不知問的是誰。
晏夜戳著花的腦袋,問:“這丹青國同咱們大梁偉大的太師大人不知談妥了什條件,才讓那質子死了的。”
白錦伸手,從晏夜手救過花,花已同白錦熟識,乖乖的在白錦手也不動。
“許是,不是丹青國的事。”白錦看著粗壯許多的花,摸了摸它的腦袋,淺笑回道。
不是丹青國?
那所謂太子可是在丹青國國界,若死了不是丹青國的事,豈不是有人在丹青國眼皮子地下作怪。
來,這種人可不多。
一來太子同大部分人並無利益衝突,二來並非有利益衝突的人皆有此能力,三來,這般幹淨利落的行事,實在有些不計後果之嫌。
晏夜不禁抿唇。
他總覺得,這種人隻手數的過來。
他隻這想著,偏過頭,果然見到白錦的眉頭,一直未鬆開。
這邊廂,得知太子死訊的蔡靖卻是高興萬分,隻當是丹青國已然接受了協議。
命人準備了銀子,秘密運給了丹青使者。
蔡靖心下呼出口氣,如今,隻需將那榆木腦袋的王潛弄下馬來,這大梁的江山,便掌握在他們蔡家人手了。
蔡靖想了許久,越想越是興奮連夜招了幕僚商議,很快便定了法子。
另一廂,得知太子死訊的王潛卻是義憤填膺,直道丹青國皆是些無誠無信之人,他早也料到丹青國兩麵三刀,但自己許的報酬並不,但凡丹青國不蠢,便不會動太子分毫。
太子在丹青國多年還活著,王潛隻當丹青國一開始便是想將太子做籌碼,誰想到竟然會將太子害死。
王潛日夜苦悶,連夜派人去丹青探個虛實,可心也曉得,此事怕已是定局。
。
如今的臨安城街道,除了幾個臨安府的衙役,便是陣仗不的禁軍巡視了。
此事本是輪不到王潛親自領人來的,雖大梁禁軍,當是守護整個臨安城,但到底,主要是護著聖上安危,隻是臨安城北郊的匪徒近來又動作頻繁,王潛自是要出麵的,如何也不能讓臨安百姓看到,他比之護衛隊那些山野莽夫們差。
如此這般,他便領著人出了皇宮。
一行人浩浩蕩蕩,還未到城門呢,便聽見集市上有人喊了一聲:“抓賊!抓賊啊!”
人群亂起來,王潛目光一肅,掃視一圈,很快注意到人群穿梭的個子,弓背彎腰,鬼鬼祟祟的模樣,王潛偏頭示意身邊屬下,一同縱身追了上去。
這個子卻不是個聰明的,眼看著,卻是往人群少的地方跑了。
這不是給著機會抓!
王潛心下冷笑一聲,率先一個箭步,便衝到那個子前,虎爪一伸,死死抓住個子的肩膀,卻聽得一聲痛呼,個子掙紮起來的,王潛臉上更是一冷,將他往地上一按,提腳,狠狠一踩,個子便再沒了動靜。
“統領!”身邊很快有人圍了過來。
王潛的手下們自是十分愉悅。
老實講,本這臨安城的安危就是皇城禁軍來護。
可遷都以來,卻平生多了個護衛隊,成日耀武揚威在臨安城晃蕩。
禁軍隻得在皇宮內巡視,鮮少遇到變故。
如今護衛隊將走,禁軍一眾自是想要做出些功績的。
雖抓個賊聽著並無了不得的,但也還是讓他們麵上帶了幾分笑意。
幾個手下上前按壓住王潛底下的人,欲將人雙手束住拎起來,將贓物吐出來。
隻是擺弄時,這人卻毫無掙紮,雙手垂落,幾人心中生疑,莫不是被統領踩昏了過去?
待將人翻轉過來,隻見這賊臉色蒼白,雙眼緊閉,唇角一抹鮮血十分刺眼。
莫王潛的手下,便是周遭百姓都感歎方才王潛那動作不輕。
一手下上前拍了拍賊的臉,賊毫無動靜,甚至臉上有些發涼,讓人不禁心下一緊,鬼使神差的,他將手伸到這賊鼻尖,麵上一白。
王潛見他這模樣,心下已是猜到一二,不禁皺眉,果然見自家手下驚疑不定的抬頭望著自己:“大人……這賊……他死了!”
這事有些不好辦,盜竊罪不至死,這事往大了可以成濫用私刑,朝那群老東西定是不會輕饒了他,王潛剛要開口。
那賊因著手下的擺弄,懷掉下一東西,眾人定睛一看,卻是個紙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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