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歌和容析元在書房看起了電影,兩人緊緊依偎著,像連體嬰兒似的。
電影是好看,但尤歌心總是擱著事,有時不能投入到劇情去,時不時還偷瞄著容析元的表情,見他好像心情不錯,她覺得可以趁機再問問那件事。
容析元其實內心並不平靜,可他知道,既然霍駿琰在開始調查尤歌父母的案子,那,有些事是遲早要被翻出來的。
尤歌縮在他懷,手摟著他的腰,額頭貼著他的下巴,溫順得像隻貓咪。難得她這乖巧,容析元也暫時不去想別的事了,盡量多享受一下此刻的安寧溫馨。
一股淡淡的暖流在彼此心間流淌,甜甜的感覺真舒服。
電影看到一半,電話響了,容析元看到來電顯示,從椅子上站起來,到角落去接聽了。
尤歌不知道是誰的電話,可是看容析元這凝重的表情,應該是個很重要的電話。
當然重要了,是澳門打過來的。
容析元派去澳門查線索的人匯報,賭王何宏森有意維護某個人,所以,事情進展遇到了阻礙,很棘手,試圖與賭王取得聯係,可是都被賭王的保鏢拒之門外。
為什會這樣?這是容析元派去的人經過調查之後才知道,上次在香港企圖謀害尤歌的人,那幾個歹徒中,其中一個是賭王前任管家的幹兒子。
賭王的管家,那一定是賭王的親信,深得賭王器重的人,雖然早已經過世了,但鑒於管家生前對何家的貢獻,賭王也會給予他幹兒子一定的庇護,這是對死去的人一種承諾,賭王不願違背,所以才會幹涉。
這種情況十分糟糕,容析元也感到頭大,好不容易查到這條線了,可沒想到賭王居然會為一個殺手出頭。接下來該怎辦,澳門那邊的人等待容析元的指使。
這個電話剛一掛斷,又來了一通,這回,竟然是許炎!
許炎也有派人去澳門查,那地方很,走來走去就那一條街,他派去的人就跟容析元派去的人遇到了。
容析元接到許炎的電話,難免有一絲訝異:“想不到你還能知道我的電話,看來我是低估了你的本事。”
電話那端,許炎沒好氣地:“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我問你,你是不是派人去澳門了?很巧,我也派人去了,但是我想,我們這次都遇到了同樣的難題,賭王要保那個人,現在怎辦?”
許炎這幹脆,容析元也迅速進入了正題,臉色越發沉重,眼底盡是一片狠厲。
“鑒於這種特殊情況,我們派去的人可以聯手。賭王雖然勢力強悍,但許家和容家,兩家的麵子,他未必就不給。”
“你還真自負,憑什那肯定賭王一定會給我們兩家麵子?”
容析元眸中迸出一道精光,沉聲:“就憑……賭王已經老了。雖然是一代傳奇人物,但他應該懂得一個道理,富不過三代,他以後的基業全都是要交到下一代手中,而他的下一代並不是賭王,將來會怎樣,他現在早該為未雨綢繆了。他已經九十高齡誰不想自家能延續從前的輝煌?我猜,強如賭王,他也是需要幫手的。假如我們能跟他達成某種默契,他為了家族將來的鞏固做打算,或許會考慮將人交給我們處理。”
許炎那邊沉默了,沒有立刻反駁。沒錯,容析元得確實很有道理。賭王那種人物,他家大業大,怎可能不為將來做打算?他年事已高,誰都不知道他什時候會去了上,一旦那來臨,他的下一代接手家業,誰又給保證繼續紅火呢?
那,何家就需要盟友,需要幫手!這可是為大局著想,賭王應該不會為了某一個人而錯過這好的盟友。
“好,我答應暫時跟你合作,那現在,你有什好點子?”許炎半晌才憋出這一句。
容析元也很幹脆:“你應該先問自己,為了能讓賭王交出那個人,你能開出什樣的條件讓賭王心動。雖然你是許家的少爺,可你畢竟還沒接手家業,要成為賭王的盟友,這大的事,你能做得了主?”
容析元一針見血,許炎再一次沉默了。
十幾秒之後,許炎語氣堅定地:“你等我的消息,明中午之前我會回話。”
“行。”
兩個男人短短幾分鍾的通話,有著重要的意義,如果能讓賭王交出那個被庇護的人,那,誰要害尤歌,這個懸念就會有重大進展。
電影看完了,尤歌已經困意朦朧,直打哈欠,回到臥室就直奔去洗澡。
容析元不老實也不行,現在尤歌是生理期,他就算難受也得憋幾。
洗完澡,尤歌身上香噴噴的,容析元最喜歡聞這種糅合了沐浴露和女人體香的味道了。
尤歌雖然很疲倦,但還是沒忘記重要的事,靠在他懷,聲地嘟噥:“老公,你真的不知道我們兩個的父親以前認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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