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鬥在盛唐
李隆基今日心情甚好,經王提議之後,對著李晟仔細觀瞧,竟是越看越歡喜。
他點頭道:“李晟,你意下如何?”
李晟道:“如果陛下不嫌李晟粗魯,晟願意承歡於陛下之膝下。”
“如此甚好!你給朕再磕個頭吧。”
“兒臣參見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這次李晟卻是給李隆基磕了三個響頭。
李隆基從袖兜內掏出明珠一顆,道:“楚白,來,把這顆珠子,送與李晟,算朕給他的認親禮。”
“是。”
李晟接了明珠,再次叩頭謝恩,這場認親儀式就算完成。
雖然有些人感到李隆基此舉有些不妥,但也沒人出聲。畢竟這是認幹兒子,又不是過繼。就算是過繼,皇子也未必是太子。
現在還隻是風起於秋萍之末,在這種場合,沒必要惹李隆基不高興。
李隆基收了個幹兒子,一種後繼有人的感覺,在心中油然而生。他命令道:“楚白,取酒來!朕要與諸國貴人共飲一杯,慶祝收了這個幹兒子。”
“遵旨。”
楚白倒了一盞酒,放在了李隆基的禦案之上。
李隆基手舉酒盞,道:“朕新得螟蛉義子,心中甚是高興。來,諸君共飲此杯,與朕同樂。”
群臣紛紛舉杯,道:“微臣為陛下賀,為李將軍賀。”
一呼百應,就是威風!
李隆基笑容滿麵,醉眼惺忪,心中暗暗琢磨:別看朕現在沒有兒子,但是……有個幹兒子啊!有朝一日,讓他過繼過來,也不是不可能。
縱然不過繼,那又如何?
從三皇五帝至今,哪朝哪代,有哪個皇帝,有朕今日之功業?
不後無來者,也算前無古人。
縱然大部分是越王崔耕的功勞,但是隻要他不謀反,青史斑斑,誰能否認朕乃千古一帝?
人生如此……夫複何求啊?
“嗯?”
陡然間,正在李隆基感到自己登上人生巔峰之際,直感到腹中一股劇痛傳來。
“我……我難道中毒了嗎?”他大叫了一聲,跌倒在地。
“啊?陛下,陛下,您怎了?”
王趕緊上前,輕探李隆基的鼻息,卻發現皇帝已然聲息皆無。
他氣得渾身顫抖,眼珠子起紅線,站起身來,用手一指崔耕,道:“崔耕崔二郎,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當眾君?!”
崔耕深感莫名其妙,道:“王,你講不講理啊?我怎就君了?你有什證據?”
王冷哼一聲,道:“怎沒證據?到了現在,殺了陛下,對誰最有好處?難道不是你,崔耕崔二郎?你最有動機這做,除了你還能有誰?”
“我!”
崔耕還沒話呢,一個聲音陡然響起。
人們尋聲望去,正是李隆基的大內總管楚白。
他冷然一笑,道:“王,你莫冤枉好人,告訴你,李隆基是我殺的。”
“你……”
王咬著牙道:“楚白,我就不明白了,你將陛下出賣給崔耕,到底有什好處?再高還能高過大內總管?”
嘖嘖嘖~~
楚白連連砸吧了幾下嘴,道:“我早就過了,此事與崔耕完全無關。王,你怎這死心眼兒呢?告訴你,就是我想殺李隆基,和任何人無關。而且,我想殺他不是一年兩年,而是二十多年了。在我入宮之前就想殺了他了。一直沒有改變。”
頓了頓,又道:“另外,我再告訴你,王皇後被廢,那是我出賣的。李隆基沒有兒子,那是我促成的。李隆基原來生過的幾個兒子,那是我暗中動了手腳,殺了他們。怎樣?人死不過頭點地,你能奈我何?”
王被他一連串的解密,砸得一陣失神,道:“為什?到底是怎樣的血海深仇,讓你對陛下的怨念如此之深?”
楚白道:“其實這事兒王相稍微一查就明白了。我本來是寧王李成器的門客,某日喝醉了酒,調戲了寧王的寵姬,被寧王趕出去了。
其實那隻是表象,事實是寧王成全我,賜了我一筆錢,讓我和那美姬遠走高飛。可是好景不長,此事過後沒幾,寧王就在隆慶池落水而亡了。很明顯,這是李隆基搗的鬼。我深感寧王的大恩,不僅主動去吊唁他。而且一刀斬斷了是非根,自請入宮,找機會為寧王報仇。”
頓了頓,楚白哈哈笑道:“現在不僅李隆基被殺了,他的兒子也被殺得個幹幹淨淨,我……我算是徹底為寧王報仇了,這輩子值了,哈哈!”
“你……好個喪心病狂之徒。”
王明白,這種人的心智堅毅之極,講道理完全沒用。
他一揮手,道:“殺了他!”
“喏!”
頓時,殿前武士上前,將楚白亂刀砍死,從始至終,楚白麵帶微笑,沒有痛哼一聲。
情況緊緊,王顧不得泄憤,又看向崔耕,深深一躬,道:“陛下已然龍馭賓,國不可一日無君。依本相來看,不如就請皇子李晟繼位?不知越王以為如何?”
“不行。”崔耕堅決反對。
不是他非要做這個皇帝不可,關鍵是自己和李晟二人之間,有著崔初九這個疙瘩,雙方互不信任對方會放手。
現在隱忍了,遲早會釀成大禍。
王冷笑道:“我就知道,越王是不會同意的。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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