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市，某縣，縣警察局。

    “太沒有紀律了！都把警察局當什？混日子的地方嗎？”，袁局長扶著腰，在會議室麵來回的踱步，仰著脖子大罵道。

    底下的警察嚇的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個的低著頭。

    袁局長轉頭過來，指著坐著的警察：“你們想幹什？是不是覺得警察局是養老院，是你們混日子的地方？要不是在河灣麵發現了屍體，你們是不是就打算不上報了？”

    下麵一個警察抬起頭來：“一般孩子失蹤了，家人出去找一找就能找到的，我們···”

    袁局長衝那個警察瞪眼睛：“你想什？那不是你們家的孩子，你們不覺得著急是不是？是不是備個案子，警都不用出的？”

    “當初把你們叫到縣局的時候，怎跟你們的？市局的精神沒給你們傳達？你們來開會的時候帶腦子了嗎？”

    “就特是一群豬！一群牲口！”

    下麵的警察從來都沒有見過袁局長發這大的火，一個個的都不敢話，生怕惹著袁局長，被當作典型。

    過了一會兒，袁局長的氣消了一點，停下腳步，麵向眾警察：“今回去，把派出所的警察都給我叫起來，去村子麵好好了解情況！我限你們在明下午六點之前，把詳細的情況都給我匯報到縣局來！”

    “孩子怎丟的，在哪丟的，詳細的情況，包括他們家的詳細情況，潛在的嫌疑人，都給我摸清楚！”

    “我今把話給你們撂在這，要是少了一分鍾上報，或者少一樣情況，把警服給我脫了！”

    袁局長拍了拍桌子，聲音回蕩在會議室麵。

    見下麵的警察都不話，袁局長重申道：“都特聽到了嗎？”

    “聽到了”

    “聽到了還杵在這幹什？滾啊！真特的是轆，推一下走一下？”

    某鎮，會議室。

    鄭哲玥在譚子彰的麵前展開一幅地圖：“頭，你看，這是某縣的行政區域圖，黃河總共穿過了五個鎮，沿岸的村子一共有十九座，其中有五個村子都有孩子失蹤的情況，這，這，還有這，都有”

    “事涉四個鎮，一共有五個孩子失蹤”

    譚子彰伸手指了指地圖：“可都在河灣村的上遊啊！”

    鄭哲玥點頭：“袁局長已經責令手下的警察，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將案件的的第一情況匯報上來，應該在明就會有結果了”

    鄭哲玥剛完，安思予遞給譚子彰一份報告：“這是縣的法醫和我熬夜做出的屍檢報告，五個打撈上來的孩子都已經做了初步的屍檢”

    “其中有三個孩子，兩個女孩子，屍體有輕度的腐爛現象，死亡時間應該不是很久。屍體也都有不同程度被破壞的情況”

    “其他的我就不了，就屍體的共同點吧！五具屍體的顱部都有破損，大腦不見了，腹部也都有破洞，五髒全部丟失”

    “屍體上遍布咬痕和抓痕，我們對比過齒痕，很奇怪，根據齒痕來看，牙齒的排列很像是人，牙齒的數量也與人的相差無幾，可是這些牙，都是尖牙，不想是人有門齒，有臼齒”

    “根據抓痕來看，破壞屍體的家夥隻有三根手指，指尖距分散，很難想象這樣的爪子會抓出那深的痕跡”

    譚子彰抽了一口煙：“和黃河流域生活的水生動物做過比較嗎？”

    安思予點頭：“沒有一種類似”

    譚子彰沉默了。

    安思予繼續道：“另外，撈出來的那把鐮刀，縣局技術組也已經給出檢測結果了，鐮刀尖端有殘留的血液，經過比對，是柿園村李家孩子的”

    譚子彰轉頭過來看著趙警官：“趙警官，你對這件事情有什想法？”

    趙警官想了一會兒：“鐮刀這種東西，在我們這家家都有，而且形製基本都一樣，我們想要憑借鐮刀去找凶手，很難”

    頓了一下，趙警官繼續道：“但是如果我們縮範圍的話，應該會有收獲”

    譚子彰接著趙警官的話茬了下去：“你的意思是，我們將鐮刀的所有者縮到和李家有過節的幾個人身上？”

    趙警官讚許的點點頭：“對，如果在有過節的人麵，再排除掉有不在場證明的，那再查下去就不太艱難了”

    譚子彰將煙蒂按進煙灰缸：“就按你的辦”

    黃河邊。

    老漢趕著羊群，唱著民歌緩緩在山崖上走，羊群突然停了下來，同時朝著一個方向望去。

    老漢也跟著羊群停下腳步，朝著那邊看去。

    遠處，一輛警車遠遠駛來，灰塵紛紛揚起。

    老漢歎了一口氣：“公家人就算是跑斷了腿，這案子也破不了，要我啊！這老李家的孫子，就算是敬了水鬼了，白死了”

    完，老漢收回目光，鞭子一甩，趕著羊群繼續往前。

    警車上，趙警官轉頭過來看著譚子彰：“譚警官，你相信鬼怪不？”

    譚子彰將目光從外麵收回來，反問趙警官：“趙警官，你相信鬼怪嗎？”

    趙警官歎了一口氣：“我以前不信，但是···”

    他話還沒完，譚子彰就已經將他的話打斷：“村民們還是出傳統一點，鬼神是可以敬畏的。但是我們不一樣，我們是警察，如果警察也像村民們一樣，心敬鬼神，自己就會變成鬼神的奴隸”

    “根本就沒有鬼神，鬼神在這”，著，譚子彰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譚子彰掏出兩隻煙，遞給趙警官一隻：“鬼神就住在我們的心，有時候，你怕的不是鬼神，而是自己”

    “之所以村民們信鬼神，是因為他們沒辦法解釋他們看到的東西，我們要做的，就是幫他們看清，不要遮住自己的眼睛”

    “你是警察，你永遠走在村民的前麵，你就是引路人，你遮住眼睛，他們會和你一起走進萬丈深淵”

    譚子彰笑了，將打火機打著，伸過去幫趙警官將煙點上。

    趙警官卻是一愣，煙沒有及時抽，自己滅了。

    譚子彰他們到柿園村的時候，那邊已經有四個警察在等著了，譚子彰剛下車，那四個警察就圍了上來：“譚警官，趙警官”

    譚子彰一邊關車門，一邊問道：“情況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