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局的人在考完第二天就來了,我是聽呂歌旋說的,呂歌旋說,這些事情大人們說了才算,誰有發言權,誰才能說話,誰權利更大,大家就聽誰說話。
我們這些學生又能掌控的了什,所謂民主在我們這不能成立,先說要履行義務,才能使用權利,這一群學生愣是沒把義務履行了,所以權利就可以免談,再說老師也不虧待我們,何必一定要把事情掀開,讓別人看得幹幹淨淨。
“開學第一周的周末,你想做些什事情呀?”呂歌旋把包背在前麵,領著我去停車場,他把自行車一解鎖,然後車頭一扭,喊我上車。
“呂大哥,什時候換車了,之前的車不是不能載人嗎?”我坐上車,心還有幾分感激之情。
“那可不是,我得照顧你的感受。”呂歌旋說飛就飛,立刻踩“油門”往前去了。
“我們去哪兒呀。”我摟著他的腰,臉靠著他的脊背。
“去天涯海角,哈哈。”後來才發現,他隻不過是帶我去他家。
“你這葫蘆原來沒賣藥,虧我還以為你會有什好玩之處可去呢。”我把書包往他家的沙發上一放,然後半靠下了。
他端過來一杯水蜜桃汁,“先休息會吧,一會再跟你說計劃。”
我就著吸管喝,水蜜桃汁甜得發膩,我不太喜歡,但是糖總是很神奇,甜甜的,讓人一下子心情又變得十分愉悅了。
他給自己也端了杯果汁過來,坐在我的對麵。“我告訴你,我和我一叔叔偷偷做了一個決定,我們打算去北邊的科羅斯鎮玩。”
“科羅斯鎮?那邊雖說是鎮,人卻一點也不多呀,據說那森林茂密,野獸頻繁出入,許多鎮上的人因為害怕都離開那了。”我憑借著自己模糊的記憶跟呂歌旋說。
“是的,我們已經詳細調查過了,我的那個叔叔就準備帶我們去那玩,我們可以在那露營,野餐,自己烤肉吃。”
“天,你們不害怕嗎?”我眼睛略微睜大,腦海已經在幻想著老虎突然出沒,我們該怎應對了。
“不呀,生命不就這樣嗎,要多嚐試嚐試。你願不願意一起去呀。”
“我可不,我是個安分的人,這種不確信的事情我不願意做。”我搖了搖頭,又吸了口水蜜桃汁。
“那好吧,今天晚上我們就出發,那我也就不留你吃晚飯了。”
我喝完最後一口水蜜桃汁,背起書包就準備走。
“真的不陪我去嗎?”他臨走時語氣略帶誠懇地問。
“我建議你也不要去,畢竟這個我們這個年齡還小,有些事情是不會正確處理的,一旦遇到危險,怎做都不知道呢。”
“我一定要去的,我希望你也陪我去的,如果要去,你現在就不用回家,等會就跟我們出發。”
“呂歌旋,我建議你不要去。而且,你不能強迫我去。”
“你在害怕什,你連平行時空這詭異的地方都去了,還怕什呢?”
“那還不是拜你所賜。”
“你根本就不明白活著的意義,活著其實就是不斷尋求新的、我們從未接觸過的事物。隻有那樣,我們才會覺得我們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彌足珍貴的。”
“停,就算不去經曆那些危險的事情,我還是覺得我所擁有的一切都很珍貴。”
“你知道嗎,我之前在問題難坎上的時候,去過平行時空,我一路上孤苦一人,我待了不知道多久,身體因為過度透支,我疲憊地癱倒在地上,等我醒了的時候,發現周圍的樹還是樹,天還是天,萬物不為我改變,隻有我為他們而改變。回來的時候我生了很嚴重的病,我在床上躺了一個禮拜,這些你知道,但是我不告訴你,你也不會問我原因……”
“所以你講這些究竟有什意義呢?”
“我隻是想說,我們一起的話,很多事情都會好很多。你要知道,以後平行時空會變得不可控,我們不是自由選擇了,我們會變成被迫選擇,我們要有更強大的能力……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去。”
“科羅斯鎮,去那到底有什意義?”
“尋找生命的意義。”
“生命?你這樣是對自己的生命不負責任,就像那一次走入光圈一樣,我們現在不是沒有分辨能力的小孩了,我們需要在我們的認知範圍內,做一個正確的有利於自己的決定,而不是想幹什就幹什。”
“可是我有叔叔啊。他會保護我們的。”
“那是你叔叔,不是我叔叔,我憑什信任他呢?”
“你的意思是,你也不信任我咯?”
“我信任你,但是我不能將這種信任延伸到你叔叔那去。”我望著他,手不由自主地筆畫,竭盡全力想勸阻他放棄這個念頭。
“既然你信任我,你就應該和我一起去,我們做足了準備,有所有的應對方式。”呂歌旋的眼睛包含了不容置疑的堅定。
“好,既然你執意要去的話,我也無法阻攔你。那你就去吧,沿途多拍幾張照片就好。”
“你真的不去嗎?”呂歌旋拉著我的衣袖,不讓我走。
“我要是要去的話,必須經過我爸的同意,你覺得他會同意嗎?”
“會的,一定會的,我來跟他說,他一定會同意的。”
“你們要去的,不是平靜的薩特花園,是科羅斯,試問有誰不知道科羅斯的危險?”
“如果你今天不跟我去,那我們以後就形同陌路吧,陳銀曉。”呂歌旋像個小孩子一樣跟我談條件,我佇立在門口,一動也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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