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朝歌琴音的紊亂帶偏了米穀兒的舞步。
二樓下層的看客大都沒有看出來那一點瑕疵的,米穀兒還是鬧了起來,情理之中的鬧了起來。
“蘇朝歌,你出來!”米穀兒特有的尖嗓子在門口號叫,“給我彈琴有那不願意嗎?琴音紊亂!害我舞步沒有做到完美無缺!”
蘇朝歌感覺太陽穴又跳了起來。
她在等紅柚拉開米穀兒,她實在沒法承受米穀兒的嗓子。
“蘇朝歌!你出來!清楚!”米穀兒猛烈拍門,嗓子尖銳依舊。
蘇朝歌腦袋一團漿糊,還未來得及理清楚腦中若有若無的聲音,那一抹藍色和她盒子的何其相像?明還要去秘鑰,這會兒米穀兒她真真不想應付。
米穀兒卻在外麵堅持不懈的大叫。
憤怒來得毫無征兆,又像是許久堆積的陰鬱的爆發。
門轟然被蘇朝歌打開,紅裙迆地,映襯得一張臉白皙細嫩,她看著米穀兒,“我是沒有按照曲譜彈!可我有彈錯嗎?在曲調之下不會變步,是你舞蹈技術還不夠,跑到我這來撒潑有什用?”
握著門沿的手因為太過用力泛起了蒼白之色,她冷笑,“有時間來我這瞎摻和,還不如回你的地盤好好練舞!”
完砰的一聲關上門,留第一次見到蘇朝歌發火的米穀兒在門外呆愣。
米穀兒轉身,瞧見身後看戲的紅柚,臉色甚是不好,挑眉,“這種不討好的活兒,下次別找我。”頓了頓,看著紅柚臉上加深的笑意,麵頰微紅地瞪著紅柚,“我隻是不想再聽見那個琴聲,唯恐下人聽不出麵的悲意!”
完便向右側去了,不再看笑意越來越濃厚的紅柚。
她才不是為了幫蘇朝歌解除抑鬱之氣!她隻是不想聽見那種悲傷無奈的琴音而已!
蘇朝歌關上門就躺上了床,夜色深深,堇色苑的夜,多重,多難受的夜。
她卷著被子,閉上無光的雙眼。
第二,準備好的蘇朝歌沉了沉眼,拿著桌上僅剩的信封下了樓,離開堇色苑。兜兜轉轉脫了好幾層外衣才到了淩波街的拐角巷,心的看了看周圍,這才放下心來。
取出信封的東西戴在臉上,薄如蟬翼,也很契合,滿意的點了點頭,書以沫準備的人皮麵具倒是不錯。
脫掉最後一層多餘的衣服,一身青色的她出了深巷,分辨了一下建築物,抬腳走向東南方向。
秘鑰行動,不問出生,不問未來。
所以蘇朝歌也很放心,進了府邸的門就對著登記名冊的人,“書家,九九。”
“好名字。”她這才注意到登記名冊的是當朝禮部尚書宋玉,宋玉向來隻負責大型活動登記,此次的秘鑰,真的牽涉挺大的啊。
“謝宋大人誇獎。”蘇朝歌對著宋玉笑了笑,又蹙眉咽下喉嚨的猩甜,走到一旁的角落席地而坐。
後麵接連來了好些人報道,蘇朝歌一邊看著這些人,一邊從懷拿出一顆藥丸塞進嘴。
“易家,木槿。”一個俏生生的姑娘對著宋玉道。
蘇朝歌瞧著這個姑娘有些意外,來的這些世家的人她理解,易家隻是從商,怎摻和這些事了?
“人齊了沒?”如珠子滾落玉盤的聲音,蘇朝歌抬頭看向來人,因為陽光濃重,隻能看見門口立著一身玄色長袍的人,身姿挺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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