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岸邊等了頗久,水波才開始慢慢浮現,剛開始像是趵突泉,緊接著沒有多長時間,水柱衝而起,宛若一條水龍,攪動著風雲,奇異的是,其間還有不明所以的魚兒在內暢遊。
盧雲和九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急速後退。
正縫著衣服的澹璿驚呼一聲:“盧大哥!”
盧雲伸出雙手,抓著澹璿的手腕,用力一扯,順勢攬在懷中,雙腳點過茶爐,乘風後退。
三人一直到山穀另一側,才止住了身子,而就在這時,那衝水柱轟然倒塌,沉沉落下,撞向四周,水波四散,在陽光下好似水晶,無數魚兒被甩上了岸,奮力的跳著。
瀑布依舊在轟鳴,即便如此,巨大的水聲再也壓不住大地得震動,碧潭盈盈,這一刻猶如沸騰了般,無數水滴開始跳躍。
也就在此刻,一股死氣蕩漾出湖麵。
盧雲驚變,高呼道:“前輩。”
話音剛落,九尺亦然出手,雙手一拋,鐵棍隨風而長,飛在碧潭之上,開始疾速旋轉,好似一個巨大吸扇,引導著潭水向空飛去。
鐵棍在上升,速度很快,扯著下方的潭水,仿佛龍吸水,連接著地,而不曾減少過的碧潭水位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下降,盧雲安撫好澹璿,前踏兩步,縱雲而起,盤旋在半空,雙手結印,朝潭水轟去。
“·····”
巨響過後,潭水震裂,在盧雲手下竟然分離出一個通道,朝著潭底不斷延伸,一直看到了厚德三人才停了下來。
“還不上來?”
盧雲低吼一聲,猶如春雷。下方三人急忙抬頭,見到盧雲,臉上一喜,厚德整個身子都在顫抖,伸手放入懷中,掏出一階匕首,先是朝著身邊王大壯兩人紮去,隨後才重重捅在了自己腿上。
“嗖······”
連續三道破空的聲音響起,“大哥,快關上,不要讓下方的東西逃出來。”盧雲雙眸微凝,瞬間撤去真氣,通道轟然倒塌。也就在這一瞬間,盧雲隱約看到通道另一頭,站著一位披發白衣女子。
她腳下的那雙紅色繡花鞋,紅的發豔。
盧雲運起真訣,再次後退。
九尺單手舉,鐵棍應聲而落,那道由萬丈長的潭水猛然沒了牽引之力,在蒼穹驟然跌下。風一吹,形成雨霧,四周而散。
大山宗,春季第一場雨,就這樣突然到了。
厚德四仰八叉躺在地上,胸膛鼓動得厲害,一時間隻有粗重的吸氣,而沒有呼氣,其餘兩人也好不到哪去,特別是王大壯,黝黑的雙頰白的如雪,皮膚下方的血管清晰可見。
澹璿抱著籃子站在盧雲身邊,有些擔憂的看著三人。
良久,厚德從地上爬起來,雙目凶惡的盯著九尺,兩側肥胖的臉頰微微發抖。
“猴子,老子給你拚了!”
突然一聲爆吼,厚德震地而起,雙手成爪,心中所有的憤怒全匯聚在兩手之中,九尺搓搓鼻子,吸了兩個氣,單手直接一點,猶如離膛炮彈轟過來的厚德在這一指下,飄飄蕩蕩,竟然被反震回去,隻聽“噗通”一聲,再次跌落潭中。
“啊······”
衝刺耳長嘯漫過層層大山,厚德像是掉入煎炸的油鍋中一般,瞬間跳了出來。真氣再次鼓蕩,雙目微紅,看樣子還有衝過來的打算。
盧雲心中為他默哀,也不再忍心看厚德做無畏的衝擊,適時出言道:“夠了,厚德,你們看到了什,我好像見到了一位女人,你們看,究竟怎回事?”
澹璿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
盧雲抽了抽嘴角,至於。
,女人!
厚德隻坐在譚邊盯著九尺,許久,吸了吸鼻子,突然哭了出來,聲嘶力竭,鼻淚齊下,見狀,盧雲也不得狐疑看了眼九尺,這得委屈成啥樣才能哭成這樣。
九尺也有些不好意思,覺得自己有些過了,撓了撓腮幫,抱著鐵棍幽幽坐到了吊床之上。
盧雲摸摸鼻子,拉著澹璿緩緩走了過去。坐到厚德身邊,撿起一顆果子,在青衫上拚命擦了擦,這才遞到厚德手前,“乖,不要哭了,發生什了什事就講出來,咱一塊想辦法,不要憋壞了身子。”罷,盧雲還踢了踢身邊躺著的另外兩個死狗,“你們也是。”
“不要笑,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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