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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伊莎貝爾的提醒讓布蘭卡心驚膽戰,他擔心監獄中真的藏著英國人的間諜,這兩名間諜一旦偷著將所有犯人釋放,犯人必將造反,後果將不堪設想。於是他立刻下令,先將兩百名囚犯押往海邊進行槍決,以此等血腥的方式來震懾那些企圖造反的人。
海爾斯覺得這樣並不能給犯人起到震懾作用,反而還會激起犯人們的造反情緒,於是他試圖製止布蘭卡的暴行,“布蘭卡,請等一下,這樣根本不能解決問題,我們應當尊重法律,依法處置這些犯人,而不是依靠殺戮和血腥。”
布蘭卡搖了搖頭,“格萊姆先生,你有所不知,曾經有很多犯人試圖越獄,並且刺殺我,如果不殺他們,他們非但會吃掉我們更多的食物,而且還會想出更多的法子來越獄,甚至殺害你,你不覺得這些犯人不值得可憐嗎?他們還不如那些瘋狗聽話。”
“請允許我一句。”伊莎貝爾插上,“我斷定監獄中肯定潛伏著敵人,這個敵人非同一般,我們需要多加謹慎。”
“如果這真的潛伏著敵人,那我們豈不是有生命危險?”
“這正是我所擔心的。”
“那應該怎辦?”
“島上還有其他軍隊嗎?”
“距此兩英有一個軍營,麵駐紮著四百名士兵,特拉森?格拉維爾少校是那的最高長官。”
“很好,現在秘密通知他,讓他帶著那四百人的軍隊在監獄外駐紮,以防不測。”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伊莎貝爾,這是個很不錯的建議,這樣的話,即使潛伏的敵人再多,即使囚犯真的造反,我們也可以應外合,避免孤軍作戰。”
“完全正確。”
“那我現在就親自去告訴特拉森。”
“好的,多帶一些人去,我和格萊姆先生替你看守這。”
布蘭卡隨即帶上一隊人馬出了大門,他們一路向東,直奔格拉維爾少校的軍營。
伊莎貝爾望著布蘭卡漸遠的身影,道:“如果布蘭卡也是血族,他一定會是亨克斯的得力助手。”
“他恐怕沒有這個機會了。”海爾斯。
“亨克斯喜歡像布蘭卡這樣對敵人心狠手辣的屬下。”
“亨克斯更喜歡有智慧的屬下。伊莎貝爾,你進步很大,你所提的建議,正是我所想的。”
“多謝誇獎,格萊姆先生!我覺得我所做的還遠遠不夠,如果國王陛下能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會給他一個大的的驚喜。”
“你所的‘機會’,是指什?”
“軍隊。”
“目前,這個可能性並不大。”
“當初,我建議他調動全國各地的本地囚犯,無償的為了國家的強大,去建造移動島和飛船,隻要能將那些囚犯交給我來管理,我就能給他一個驚喜。”
“如果他當初答應了,不定會采納你的建議。”
“可宮廷中有很多大臣一致主和,像移動島和飛船這樣耗費物力、人力和財力的尖端武器,恐怕不會受到認可。”
“如果一個國王什事都要聽大臣們的,那這個國王不如不當。”
“當今國王是個講情義的人,那些大臣有的算得上是他的長輩。”
“即便如此,國王也應該將真理放在前麵,而不是個人感情。如果一個國家沒有強大的軍力,注定是一個將被瓜分的國家,所以,隻有建立一個強大的軍事國防,國家才能從軍事、科技、經濟和民生等方方麵麵得到穩固的發展,這便是真理。如果他非要將感情淩駕於真理之上,那他這個國王注定就是一個感情的奴隸,以後你也不必為他效力。”
“你這一,我還真為他擔心。”
“你不必擔心,這些事,比起你的父母和族人,根本不算什。”
“其實,國王所缺的就是軍隊,如果國家的軍權都在他一人之手,他也不會如此為難,我也不會來這個地方。如今,國家的軍力和財力都掌握在幾個大臣的手,作為國王的弗雷德克更是缺乏安全感,這我能感覺得到。如果大臣們一心為國王和人民的話,那自然更好。如果他們仗著自己的權力,謀取私利,再次出現17世紀的腐敗現象,那可就真的無法挽救了。”
“這些事,你不用操心,國王看得比誰都清楚。”
“你得對,我應該先將眼前的事情處理好才行。目前,監獄藏著一個未知的敵人,準備找機會救出自己的同夥,甚至煽動囚犯造反。用不了多久,這個不速之客便會主動跳出來。”
“我們要多加心,他們既然敢來,肯定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敢隻身前來,可見來者不善。”
“這個不速之客我應該能猜得到。”
“來聽聽,看看你是否跟我想的一樣。”
“那好吧。我覺得不速之客有兩個。”
“而且兩個都是血族。”
“一個是我的仇人。”
“他曾經殺害了你最忠心的侍衛德拉克,以及和你情如姐妹的女仆凡妮莎。”
“而且還燒了我在赫爾辛格的城堡。”
“另一個是我們的老敵人。”
“這個老敵人持有一把雙刃斧。”
“他曾經用手中的斧頭劈開了你的麵具。”
“斯賓塞?法魯斯。”
“卡斯托?布雷登。”
“看來我們想的一樣。可他們倆究竟來幹什?”
“很簡單,他們知道你在這。”
“你的意思是,他們是衝我來的?”
“莫非是來殺你的?”
“不排除這種可能。”
“你殺了英國的甘比爾將軍和威靈頓公爵,你已經成為了全英公敵,英國人恨透了你,所以隻能派這兩個曾經傷到過你的人前來刺殺你。”
“如果真的是他們兩個,我絕不會再讓他們溜走。”
“收起你的複仇思想,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你痛恨你的敵人,一心隻想著殺死敵人,就意味著你已經喪失了判斷力。不要低估了斯賓塞和卡斯托,他們是不會輕易露麵的,而你……更需要有耐心。”
“就算他們把我殺了,又有什用?我真不明白他們是怎想的。”
“不管是英國的軍探部和軍醫部,還是法國的奇兵營和丹麥的第九國防,都是國家的精英部門,暗殺和竊取情報對這些精英來如同探囊取物,而且不留絲毫痕跡,可如果他們一旦在行動中暴露身份,就很難保命。你不一樣,你即使在行動中暴露身份,敵人也很難抓到你,你可是精英中的精英,簡直是個幽靈,敵人怎可能容忍一個幽靈在他們眼皮底下為所欲為呢?”
“其實,英國人不可怕,自從的納爾遜將軍戰死之後,英國海軍的勢力大不如前,那個甘比爾將軍不過是個替補,如今的英國海軍完全可以忽略不計。威靈頓公爵雖然威望素著,也有豐富的陸戰經驗,可是他已經被我殺了,和甘比爾上將一起被我殺了,英國的軍隊後繼無人,他們還有什能力與拿破侖相抗衡?又有什可靠的精英來刺殺我?”
“如果斯賓塞和卡斯托真的隻是衝你而來,這也有可能是一場公報私仇,英國政府根本不知情。”
“不管英國政府知不知情,刺客已經來了,那我們就等待著兩位不知死活的刺客主動露麵。”
“就算卡斯托好對付,可那個狡猾的斯賓塞,你恐怕不是他的對手。”
“為什?”
“你不了解他,我們可以假設一下,如果你被殺了,他們下一步會去哪?”
伊莎貝爾尋思了一番,“如果我是他,我會直接去哥本哈根,因為那是國家的中心,也是國王的住所,我會刺殺國王,使國家陷入內鬥。”
“你的想法太善良了,真正的斯賓塞比你想象的要狠十倍。”
“莫非你了解他?”
“其實,我和他有過一段交情,因為……他是我的老同學。”
“你們早就認識。”
“何止認識,年輕的時候也是關係甚好的友人,我和他一起在蒂納克斯學院上過學,蒂納克斯學院對你來不會有印象,你父親肯定知道。當初,斯賓塞是我們那兒最優秀的學員。”
“比你還聰明嗎?”
“他的成績的確比其他同學都要突出,但不是最聰明的,因為他話做事總是毫無遮掩,喜歡在別人麵前展示自己的才能,喜歡將自己的底細告訴別人,也不管麵對的是什人。”
“這樣的人往往是最笨的。”
“在亨克斯發動戰爭期間,他多次與我私下會麵,我們彼此都希望對方不要參與戰爭,但最後我們還是參與了戰爭,彼此間兵戎相見。直到斯卡福德要塞被攻陷之後,他變了,變得生性多疑、行事謹慎,更沒有再相信過他以前的任何一個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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