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將計就計,姐妹論嫁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偏方方 本章:第七十章將計就計,姐妹論嫁

    燈火昏黃的淨房內,一道健碩的身影懶洋洋地靠在浴桶中,微閉著眸子享受溫水的愛撫。

    他細膩的肌膚,纖長的睫羽,精致的手指……令他看起來像一座完美的玉雕。

    待到水溫漸漸褪去,他起身,修長的腿帶著晶瑩的水珠,走下地。

    隨手拿起毛巾係在精壯的腰間,他走向疊放著衣服的小桌子。

    定睛一看,有些茫然。

    再一看,皺起了眉頭。

    他的褻褲呢?

    ……

    卻說七寶得了廖子承的吩咐後,便立刻去往了盧高的院子。盧高此時正和陳嬌打得火熱,突然有丫鬟稟報說七寶有要事傳達,二人都是窩了一肚子火!

    大過年的,又深更半夜了,讓不讓人休息的?

    陳嬌欲求不滿地抱住盧高的腰身,嗔道:“就說睡了,讓七寶明兒再來吧。”

    “這不行。萬一是提督大人有急事找我呢?我得看看。”盧高哄了哄妻子。

    陳嬌翻了個白眼,扯過被子蓋好。

    盧高下床,自己穿了衣裳,又罩了件披風,在院子門口見到了七寶。

    “是不是提督大人有什差遣?”他和顏悅色地問。

    七寶等了老半天才等到盧高,約莫也猜到自個兒打攪人家夫妻的雅興了,不免有些難為情:“哎喲,是我魯莽了,其實也不是什大事兒,我明兒再來也一樣的。”

    那你就明兒再來呀!盧高氣悶,擠出一抹笑容:“公事為重,你說。”

    七寶就說道:“哦,是這樣的,提督大人讓你查查六年前由顏澈發動的那場海戰的烈士名單,看有沒有一個叫盧有誌和一個叫盧永富的?”

    盧高的瞳仁猛地一縮:“什……什名字?你再講一遍!”

    七寶拍了拍他肩膀,笑了:“跟你一個姓呢!倆兄弟,老大叫盧有誌,老二叫盧永富。”

    “他們……死了?”盧高顫聲問。

    “是啊,死了,但烈士墓碑上沒有他們的名字,也不知誰把他們搞掉了。”

    七寶沒什感覺地說完,又拍了拍盧高的肩膀,瀟灑地走掉了。隻餘盧高一人,站在火紅的燈籠下,抱緊雙臂,緩緩蹲下了身子……

    大年初一,巧兒來叫華珠起床,看到那雙嚇死人的熊貓眼,驚得一跳:“小姐!你怎了?被鬼揍了?”

    你才被鬼揍了!

    華珠瞪了她一眼,垂下眸子。可惡的廖子承,偷吻了她不夠,還叫流風送那……那……那那個的東西給她!

    卑鄙!

    無恥!

    下流!

    害她失眠了一整個晚上。

    巧兒伺候華珠更衣,發現長襖的顏色不夠喜慶,便想開箱子換一件。走到箱籠旁,卻發現最底下的小箱子上了鎖,疑惑地問:“小姐,您怎把箱子給鎖了?”

    華珠清了清嗓子,眼神微閃道:“鎖了就鎖了,那多話做什?”

    洗漱完畢,華珠到清荷院叫上年絳珠,並抱了顏旭之、顏敏之前往福壽院向老太太拜年。

    老太太賞了紅包,眾人笑盈盈地謝過。

    顏寬也給大家夥兒派了紅包,臉上一片喜慶,絲毫看不出即將辭官和卸任家主之位的鬱悶。當然,為怕影響春節氣氛,他暫時沒將這兩樣決定外傳,全府也就華珠知道。這個舅舅雖說沒有血緣關係,可待她到底是不差的。所以如果要她出麵指證顏寬,她可能真的做不到。

    失蹤多日的冷柔也出現在了福壽院,顏碩和餘詩詩送了她一對紅寶石手釧兒,尤氏送了她一個琉璃做的玉觀音,年絳珠與顏博送了她一盒大食的蘇合香。他們中間,除了顏博之位,沒人知曉內情,權當冷柔是被赤焰的鬼魂帶走了幾日。尤氏問起具體過程,冷柔又推托說一直處於昏迷狀態,並不清楚狀況,大家便再也沒多嘴了。

    可憐人一個,就算她真的遭遇了不測,誰又會嫌棄她呢?

    華珠看向一襲白衣輕紗,紮著白色發帶的冷柔,心中倍覺困惑,便在離開福壽院時跟上了她的步子。

    府最漂亮的路,莫過於省親別墅與碧水涼亭之間的漢白玉小道,一粉一白,兩道纖細的身影走在上麵,仿佛捎了一抹早春的氣息。

    冷柔知道華珠跟了上來,華珠沒開口,她也沒開口,二人就這一前一後走著。

    “是不是有話要問我?”終於,還是冷柔受不住屁股後麵粘著一條小尾巴了,尤其那條小尾巴還總拿一種異樣的眼神看她,令她即便不回頭也如芒刺在背。

    華珠偷偷地勾了勾唇角,神色如常地邁步上前,與她並肩而行,並試探地問道:“我問了,你就都會告訴我嘛?”

    “我告不告訴,你不是都已經猜到了嗎?”冷柔反問。

    華珠咧了咧唇,似笑非笑,略有些感慨:“我不是神仙,也有猜錯的時候。不得已,隻能厚著臉皮來向三奶奶請教了。”

    “。”冷柔輕輕一笑,“你也會有這貶低自己的一天,難得。說吧,想問什。”

    華珠搖了搖頭,自己吃飽了沒事兒幹才會跑來找罪受的吧。斂起心底的自嘲,華珠語氣如常地問道:“我曾經以為……你不愛三爺的。”

    冷柔的表情僵了僵,隨即問道:“你翻我房的書架了?”

    華珠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未經主人允許亂翻東西好像不是一個很禮貌的行為。不過轉念一想,冷柔也沒嚴令禁止她動書架,自己也不算做錯。

    冷柔握緊帕子,臉上的笑容卻深了一分:“這就是你討厭我的原因?你看見那張小像了?”

    華珠微微一愣,沒承認也沒否認,在看見小像之前,她就不大喜歡冷柔的氣質,曾經不明白,現在懂了。因為她的氣質太像他,好像二人存在某種聯係一樣。

    冷柔笑出聲來了,笑意,是一種無盡的嘲諷與蒼涼:“他究竟有什好呢?你們一個兩個都要為他神魂顛倒?”

    一個兩個?

    華珠不明所以地看向了側麵的冷柔。

    冷柔卻沒看她,隻舉眸望向蔚藍天際,那有尚未遷徙的鳥兒飛過:“明知前方是深淵,還是義無反顧地一頭栽下去!我真恨!真恨當初沒能毒死他!”

    華珠看著她美麗的臉龐上浮現起猙獰的表情,心中的答案漸漸清晰了起來,已經不必問了。

    “很可笑是嗎?我明明生得一副好皮囊,身世顯赫,才情兼備,有多少求親的好男兒,幾乎要踏破我家的門檻。可我告訴自己,我冷柔,一定要嫁天底下最英勇、最專情的男子!太子和太子妃大婚,我前來觀禮,那多王公子弟中,我一眼相中了他。而他,也在看到我的一瞬間,眼底慕地閃過一絲驚豔。那一刻,我感受到了這個男人的歡喜和欲望。後麵的事,順理成章。我是冷家嫡女,他的顏家嫡子,雙方的家長又彼此認識。三媒六聘的程序走得很順,洞房花燭也來得很快。他連一個通房都沒有,也從不在外拈花惹草,我那時真的好慶幸啊,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可夢想有多美,現實就有多殘酷。”

    冷柔深吸一口氣,嘲諷地笑了笑,“你最引以為傲的婚姻,成了你今生最荒誕不經的笑話,年華珠,這種痛,你不會明白的!”

    華珠想說,舅舅的痛,你的痛,我全都明白,話到唇邊又憶起眼下的自己隻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女,於是,微微一歎,沒接話。

    冷柔停下腳步,好笑地看著華珠:“親近他的人,都沒好下場。年華珠,死的時候別怪我沒提醒你。”說完,加快步子,將華珠遠遠地甩在了身後。

    *

    回到清荷院時,羅媽媽也在。

    年絳珠坐在炕頭,懷抱著一個月大的顏旭之,羅媽媽則抱著顏敏之,二人有說有笑。

    “生下來時才一點點兒,眨巴一下眼睛都長這大了!四奶奶養得好!”

    年絳珠微微一笑道:“是母親請的。乳。娘有經驗,把旭之和敏之照顧得這周到。”

    羅**心閃過一絲冷笑,真要記得太太的好,何至於當初把太太給算計到廟去?心思轉過,羅媽媽又露出一抹諂媚地笑來:“我聽說表小姐的馬車壞了,連車夫都摔死了,表小姐沒受傷吧?”

    年絳珠用紅色小球兒逗著顏敏之,沒看羅媽媽:“被提督大人的護衛給救了,沒事兒。”

    羅**眼神一閃,拍著胸口道:“阿彌陀佛,表小姐吉星高照哇!”

    年絳珠淡淡一笑,沒理她。仗著自己是太太的陪房,沒少從府和鋪子撈油水,礙於太太的麵子,她一直沒吱聲。但心對這個媽媽,著實沒多少喜歡。

    年絳珠不溫不火的態度,按理說,羅媽媽或多或少得有些尷尬,可羅**表情非常柔和:“四奶奶,自打去年入冬開始,咱們府便接二連三地出事,這回,更是叫三奶奶招惹的赤焰的鬼魂。老太太說呀,得找個黃道吉日,請得到高僧做場法事,去去咱們府的晦氣。”

    “晦氣?”年絳珠停下了逗弄顏旭之的動作,微皺著眉頭看向羅媽媽。

    羅媽媽坦蕩地對上她含了一絲嚴厲的注視:“是呀,四奶奶看啊,先是老爺入獄,再是四爺被擄走,然後又是大小姐莫名其妙地衝撞了太子,還有就是三奶奶遭鬼魂劫持。”

    四下看了看,壓低音量,一臉神秘地說道,“實不相瞞,上回太太到廟上香,抽了一支下下簽,簽文是什來著?好像是……呃……福,不對,禍……好像也不對。是什來著?”

    羅媽媽將顏敏之遞給乳母抱走,自己悶頭想了想,爾後捶了捶桌子,“‘福煞雙至,興亡旦夕’。”

    “和解?”年絳珠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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