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入秋的晨風帶著些許邊塞的塵沙來到大夏的中心——長陵。
無上的女帝孤身一人站在宏大的金鑾殿外,映襯得無比渺。
多少愁,多少愁,上了心頭,上了眉頭。
蘇大掌櫃低歎一聲,拍了拍蘇玥的頭,蘇玥會意向前走去,來到龍初見身邊。
也不知她了些什,龍初見罕見地流露出一絲笑意,牽著蘇玥的手向殿內走去。
就在龍初見走到蘇大掌櫃身邊時,龍初見停了下來。
“葬山養了魚市這多年,他們也該盡一份力了。”
蘇大掌櫃微微一驚,但也早就預料到她會這做,道:“那長陵的安危……”
龍初見眼神一冷,嚇得蘇大掌櫃猛地退後一步跪下,“長陵從來沒指著一個的魚市保護。而你,想清楚自己到底是葬山的人還是魚市的人。”
蘇大掌櫃一身冷汗透出,看著隨著龍初見遠去的蘇玥,心中更寒,知道這是女帝的製衡手段,無恥老套卻極其有效。
……
風是公平的,吹幹農夫背上的汗水,吹起富商昂貴的衣擺。
李劍歌的的身體像一張上好的雙鯉紙,隨風展動,手中的劍順風而上,隨風削刺,神韻之間已經有了聞人家傳的春風十劍法精髓。
風停,人停,劍停。
若離端著一盆三十五度的溫水走來,水浸泡著陸家特製的錦帕。
雖然李劍歌的模樣她已經見了很多次了,但還是不由自主地臉紅。
李劍歌的身體充滿了青年人的健壯美感,帶有棱角的肌肉線條,稍稍黝黑的皮膚,甚至兩腿之間的那個東西,無一不給人視覺的衝擊。
李劍歌仔仔細細地將身上的汗水擦拭幹淨,在右腳腳腕上將熱錦帕仔細捂著,將上麵殘留的藥膏去除。
李劍歌緩慢地走向一旁放著的衣服,從麵取出一個玉質盒,打開來,麵是發著異香的淡紅色藥膏。李劍歌輕輕刮下一指甲蓋的分量,塗勻在腳腕上。
以前機老人為了約束李劍歌,這種藥就放在目山山巔之上,每次隻放一日之需。所以李劍歌每日都要回到機閣。
而賭命郎中卻與機老人作對般的,將一年的分量交給了他。
因為這種藥的製作非常繁瑣,剩餘的藥要等到一年之後才能取到手。當拿到剩餘的藥膏後,李劍歌因病殘廢的右腳便會恢複。
李劍歌從右腳便成殘廢,時隔十七年,他終於可以像正常人一樣行走,對於李劍歌來,這可以是一種恩賜。所以他很珍惜自己的身體,他不會讓它受到任何損傷。
但整日呆在滄越山莊修養,對於他來無疑是一種煎熬。尤其他知曉,蕭公子已經持槍戴甲,奔赴沙場,他的心中仿佛被人用羽毛無時無刻地騷弄著。
李劍歌將錦帕放入若離手中的水盆中,然後穿戴整齊,將那把跟隨了自己十七年的劍仔細懸掛在腰際。
李劍歌拙劣地向外走去,卻聽到了若離的聲音。
“莊主知道你終要離開,但他想請你在這山莊,再待一個月。”
李劍歌霍然轉頭,“他去了何處?”
若離搖了搖頭,道:“這個或許隻有姐知道。”
李劍歌道:“聞人心夷去了哪?”
若離道:“主人去了何處,做下人的又哪知道呢。”
李劍歌道:“我要走,你攔不住。”
若離道:“你若要走,就算是莊主也攔不住。”
李劍歌在那以他特有的姿勢站了半,若離就在他身後端著水盆看著他站著。
若離無聲地笑了。
李劍歌終於還是將劍解了下來,同時解開的還有他的衣服。
水盆啪地一聲掉在地上,尚有溫度的水弄濕了若離被褪下來的衣衫,然後濕了她潔淨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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