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紫氣衝霄,灼灼其華。”
“果然是好劍,都有種想拿上跑路的感覺。”司徒辰感歎道。
華服少年笑了笑,並沒有露出緊張的神色,這是一種自信,自信敢將劍的來曆講出來,自信沒有人可以從他手中奪走這柄劍。
“那條青蛟,可是閣下所誅?”華服少年的眼神兀地銳利了起來,緊緊盯著司徒辰。
司徒辰一滯,緩緩將紫華收進了劍鞘,一臉疑惑地問道,“青蛟?隻是運氣罷了,我們經過時恰巧那青蛟幻化,我便趁著空隙偷襲了那條青蛟,雖然成功了,但也變成了這副模樣,能活下來,純屬僥幸啊。”司徒辰感歎道。
華服少年的眸子沒有什波動,隻是望著司徒辰,“這世上沒有什事是絕對的僥幸……那閣下在這附近,可有見過離魂草?”
“離魂草?沒有。”司徒辰毫不猶豫地道。
“這樣啊,那真是太遺憾了。”
司徒辰把劍遞回給華服少年,“還沒有請教兄弟的名字。”
“楚陵。”
“司徒辰。”
“閣下會禦劍術?”
雖然是平平淡淡的一句話,但司徒辰卻感覺楚陵的聲線中充斥著某種銳意。
“會。”這個事實司徒辰卻不打算隱瞞。
“閣下傷勢未好,所以在下決定等閣下傷勢痊愈之時與閣下較量一番,請閣下到時切勿推辭。”楚陵認真的語氣不像是在笑。
就連一旁的白淚荊和陸鳶都感覺到了楚陵那紅果果的敵意,司徒辰更是皺了皺眉頭,不知楚陵的那股敵意從何而來,莫非是對於禦劍術有偏見?這世上知道禦劍術的人並不多,而會禦劍術的人已經已不足十指之數,現在更是快要失傳了,為什楚陵會對禦劍術產生敵意?
“兄弟氣度不凡,修為肯定不弱,我怎會是兄弟你的對手……”司徒辰嬉皮笑臉一副不正經的樣子回答道,“較量什的還是算了吧。”
“不行,在下與禦劍術必須一分高下!”楚陵忽然顯得有些激動。
“哎呀你煩不煩!”一個清脆如鈴的聲音響起,偏頭一看,竟然鈴不知什時候已經爬上了司徒辰的肩膀,用細嫩的手指指著楚陵,“凡人才剛醒,傷勢還沒好,你就在這問上問下的,還什較量,對於一個被蛇打成這樣的凡人咄咄相逼,你不感覺羞恥嘛?”
楚陵一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於是便誠懇地道歉道:“抱歉,是在下太過心急了。”
“哼哼,知道就好。”鈴雙手抱胸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這就你修為比較高,而且沒有受傷,還不給本妖出去巡邏?!”
楚陵笑了笑,“這個自然。”完便真的向外圍走了出去。
司徒辰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那個走出一段距離的楚陵,看他那種氣度,不像是會對別人言聽計從的人……
“怎樣?本妖是不是很威風?”鈴呲牙咧嘴地對著司徒辰道。
“是是是,花妖大人最牛了。”司徒辰撇了撇嘴,手撐著地麵想要從白淚荊膝蓋上起來,但胸口湧起的一股疼痛再次讓司徒辰躺了下去。
“你傷勢還沒好就別逞強了。”白淚荊道。
“哦?原來妾這關心我啊”司徒辰還在貧嘴,但著著卻劇烈地咳嗽了兩聲。
司徒辰摸了摸胸口的位置,眼神閃爍著。
“我看了看你的傷勢,你身體內還有其它傷患,是不是上次遺留下來的傷勢?”陸鳶皺眉問道。
司徒辰眸子垂了垂,“沒錯,那隻妖在我身上留下的紀念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深刻。”
“這的材料有限,隻能撐到永州城再想辦法了。”陸鳶道,“到永州城之前切忌動用修為,知道了嗎?”
“知道啦,謹聽陸大大夫醫囑。”司徒辰回答道,隨後在白淚荊大腿上蹭了蹭,“妾,今晚是不是可以將你的大腿借我好好睡一覺?”
白淚荊淡淡看了司徒辰一眼,“你猜?”
“我猜可以。”
“你再猜。”
“……”
……
一座磅大氣的府宅之中。
一個須發微白的中年人躺在床上,禁閉雙眼,額頭不斷地湧現著冷汗,看起來像是在發噩夢。
“二家主,南宮忠回來了。”丫鬟輕聲對著躺在床上的中年人道。
中年人緩緩睜開眼,望著房梁,凝視了許久,“叫他來我這。”
“是。”丫鬟緩緩退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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