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居安選擇無視顏桐，也沒有接他的話，隻是靠在床頭看著輸液瓶，慢慢發起呆來。

    顏桐直愣愣地盯著張居安，盯了一會兒後有些坐不住了，顏桐開始站起來在病房來回走動，很煩躁的樣子。

    張居安淡淡瞥了一眼，仍然選擇無視他。

    “你想我怎樣？”

    顏桐駐足在病床邊，語氣透著冷。

    “那你呢？你想我怎樣？”

    張居安的眼神執拗，麵對顏桐，他也有些看不清了，隻覺得前麵烏雲密布，黑壓壓地一片。

    顏桐也不知道怎回答，他伸手摸了摸張居安的額頭，還有些燙。張居安打掉顏桐的手，他似乎很厭惡被顏桐觸碰到。

    “不是嫌我已經不幹淨了嗎？別碰我。”

    誰也不給誰好臉色，氣氛僵持著。

    張居安這句話戳到顏桐的痛處，他會想到向秀，想到張居安和向秀他們兩個人的孩子。想到過去的那些年，張居安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和另一個人過著柴米油鹽醬醋茶的生活。

    顏桐重新坐回到椅子上，陷入沉默，極度痛苦的沉默。

    張居安蒼白著一張臉，依舊冷若冰霜，不再看顏桐一眼。

    時間到下午三點，張居安輸完液走出醫院，顏桐落後一步，緊跟著張居安不放。

    張居安招了一輛出租車：“師傅，麻煩你到藍欣幼兒園，謝謝。”

    張居安打開車門坐進去，還不等他關上車門，顏桐也緊挨著坐了進來。

    “顏桐，你到底要幹什？”

    “不知道。”

    “你自己不是有車嗎？”

    “你管不著。”

    “……”

    司機師傅側過身子往後瞅了瞅：“還走嗎？藍欣幼兒園？”

    “師傅，麻煩你了，就到藍欣幼兒園下。”

    司機開著車去往藍欣幼兒園，張居安覺得頭在發疼，暈暈沉沉的，不大好受。他靠著車窗，慢慢閉上了眼睛。休息一會兒，可能會好一點。

    從醫院到藍欣幼兒園最快也得半個時，中途堵了會兒，到藍欣幼兒園的時候，已經將近四點。

    顏桐拍了拍張居安的臉：“到了。”

    張居安再睜開眼時，他是靠在顏桐肩膀上的。張居安沒什異樣，付了錢以後便下了車。藍欣幼兒園門口已經站了很多來接孩的人，張居安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還好，沒有遲到。

    站了許久之後，張居安開口問顏桐：“你都不用去接你的孩嗎？”

    顏桐被問得一愣，隨後才“哦”了一聲，然後他回答張居安。

    “有人會去接，我的孩不粘我，不去也沒關係。”

    張居安沒再話，他又回過頭去看著幼兒園的大門。站得久了覺得有些無聊，顏桐抽出一支煙點燃，慢慢抽了起來。

    聞到煙味的張居安扭頭看了一眼，沒什，就又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