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止沒有進到屋,他在外麵站了許久,隨後拿出手機輸入一串爛熟於心的電話號碼,是張居安的。
“居安,我們長話短,我覺得你還是來看一看顏桐吧。”
“他怎了?”
“不吃不喝,整的喝酒,胃出血剛從醫院回來,居然還想著要喝酒。”
電話的張居安沉默了一會兒,沒有多少情緒波動,隻是淡然地了句:“我知道了。”
“你光知道有個什用?你能不能管一管?居安,我句公道話,你別對他太狠了,容易出事。”
“周燦,顏桐手腕上的疤是怎回事?”
“你們已經見過了?”
“他手腕上的疤怎來的?你沒有跟我提過。”
“那是你剛離開之後不久的事,如果沒有雷厲,他可能就失血過多死了。我不跟你,是我的不對。居安,對不起。”
“周燦,沒事,不要對不起。”
“既然你們都見過了,那你就再見他一麵,好歹勸一勸,再這下去,我可不敢想象會出什事。”
“周燦,我不能再打擾他,他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如果我再摻和進去,毀掉的就不僅僅是我和顏桐兩個人。”
“什跟什?我怎聽不明白,什叫他有了自己的家庭。對了,顏桐也一口一個晚了晚了的歎著。搞什啊?是我智商不夠用了嗎?”
“先這樣吧,有時間我勸勸他。”
“……”
通話結束,周行止不由地雙手一攤,徹底糊塗了。
此時,顏桐走到門邊朝外麵的周行止喊:“我要睡了,你走吧。”
!門關上,獨留周行止一個人站在原地發愣。這都什跟什!都不按常理出牌啊這兩個人!
周行止提著顏桐的酒走了,忙活了大半也不知道自己在忙個什勁,搞得暈頭轉向的。
“哎喲老咯老咯不是很懂這些年輕啊!”
張居安跟周行止通話的時候,他的語氣很淡然,可在電話掛斷後他就匆匆訂了機票趕往a市。
“向秀,顏桐生病了。你照顧好晨晨,我過幾回來。”
“哥,你累嗎?”
張居安被問得啞口無言,不知道該怎回答。
“哥,我累了。這些年,你為我做了太多太多,你永遠為別人著想,可你從來不會為自己打算。”
“向秀……”
“哥,我也不想再躲了,我很想去看媽,我想和她生活在一起,哪怕她打我罵我也沒關係。我的事,我不想再瞞了。哥,我已經是一個有孩子的媽媽了,我比你想的要更加堅強。無論怎樣,我們永遠都是一家人。”
“什傻話,我會照顧好你和晨晨,等我回來。”
“哥,你去吧。”
“嗯。”
張居安登機前和向秀報了行程,是想她放心。對於向秀出口的這些話,他沒細細去想,因為他心早已亂了陣腳,從知道顏桐生病的那一刻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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