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居安的酒瓶被顏桐搶了去，他又隨手拿起酒架上的其中一瓶打開灌自己。

    顏桐怒火中燒，一把將手的酒瓶摔到地麵上後，他又用腳使勁朝酒架踹了過去，動作一氣成。在酒架往下倒之前，顏桐拉扯開張居安。

    ！酒架倒地，許多酒瓶砸到地麵上碎裂開來，酒溢了一地。整個屋子，全是酒的味道。

    顏桐搶過張居安手的那瓶酒，用力朝地下砸去，他的眼睛始終盯著張居安，眼圈紅著。

    “張居安，我知道你這做是為了什。你放心，為了減少你的歉疚感，也為了讓你接下來的人生能稍微輕鬆那一點點，我會好好活著。張居安，你聽著，我會好好地活著。”

    同樣紅了眼眶的張居安看著眼前的顏桐，他的每一個字張居安都聽得清清楚楚。

    “現在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你可以走了。張居安，我們兩清了。”

    顏桐的一句我們兩清了，狠戳進張居安的心窩，可他看上去還是那不動聲色，即使心疼十分，表麵上也看不到半分。

    張居安沒走，他開始收拾地上的殘局，再沒看顏桐一眼。

    顏桐身處這滿屋的酒味，隻覺得非常窒息，心仿佛有什在拚命地壓著他，一點一點往下沉，沉到更黑暗冰冷的地方。

    張居安外外忙著，等他將一地的碎玻璃渣打掃幹淨又拖了幾遍後，他又一刻不停地轉進廚房忙起來。

    顏桐安安靜靜地坐在客廳，他聽著張居安忙碌的聲音，好像回到了以前。張居安還是那愛幹淨，什都得打掃得一塵不染才肯停下來。

    廚房飄來米粥的味道，張居安以前最喜歡煮的就是米粥，這個味道顏桐一直都記得。張居安走了以後，他自己也學著煮，可無論怎煮，味道始終不像。

    再過一會兒後，張居安端著一碗粥走到客廳放到顏桐麵前。

    “吃吧，養胃。”

    顏桐望著桌上那碗熱氣騰騰的粥，心怎都暖不起來。

    “張居安，你還能不能對我再決絕一點？你知不知道，我要忘記你真的很難。你現在這樣，算什？”

    “你先把粥吃了。”

    顏桐抬眼朝張居安望去，他越來越看不懂張居安。

    “你到底想要幹什？”

    “你先把粥吃了。”

    顏桐投降，他了那多，張居安就跟什都沒有聽到似的，從頭到尾，隻是讓他把粥吃了。

    “好，我吃。”

    顏桐端起那碗粥吃了一口，算是被張居安氣到，吃第一口的時候一個不心燙到舌頭，顏桐忍下了，繼續吃。

    張居安坐在對麵靜靜地看，他的頭已經開始發暈，那瓶被他喝下去的白酒在這時候後勁也開始慢慢上來，酒勁很大，足以讓他睡上一一夜。

    等顏桐吃完那碗粥再去看張居安時，他已經靠著沙發開始昏昏欲睡。望著張居安臉上緋紅的酒暈，顏桐知道他醉了，醉得很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