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湊到白池耳邊“我們要去一趟魔界，探探底細，不過秦淼放心不下幾無，非得先救他出來。你也知道，這矮子挺喜歡你，不怎待見我和秦淼，你就辛苦一點，將他送回人間，我們隨後就到。”

    白池雖然也想跟著去，但也知道此時她沒理由這樣做。

    不過她還是免不了抱怨一句“不論是在人間還是妖族，出去闖蕩的都是男的，孤兒弱女就隻能退在後方等。”

    妖王、秦淼“……”

    他們最後走了一次忘川河。

    幾無全程沒有話，無論秦淼什，讓他去哪，他都照做，沒有絲毫反對的意思。

    隻是經過忘川河時他停了一會兒，然後往下遊跑去。

    那有他和星星種的花。

    暗日，彼岸花開得妖冶而神秘。

    他們的花沒開。

    不止是他們，沒有誰種出同時長了花和葉子的彼岸花，這個比賽也在這種此起彼伏的“不可能種出來”的氛圍中停止了。

    堅持到最後的似乎隻有秦淼和星星，隻不過現在也沒有堅持的理由了。

    不可能的永遠也不可能，哪怕付出再多努力。

    幾無給他們的花澆了最後一次水。

    走時忘川河水平靜，那片彼岸花卻無風而動。

    這是一片神秘而美麗的花，可星星不是幸運而永生的人。

    幾無低著頭，帽子蓋住半張臉，白池牽著他走在最前麵。

    星星不在了，月亮也就不在了。

    妖王騙了九靈帶他們去魔界。

    理由是他要娶她。

    秦淼以為這種爛理由是不可能有人信的，結果九靈甜甜蜜蜜地抱住了妖王的胳膊。

    不是妖魔兩界水火不容嗎？這不是挺容的嗎？

    秦淼覺得有些夢幻，他做夢般跟在“恩恩愛愛”的一魔一妖後麵，做夢般上了梯子。

    離混沌之處越近，視線就越清晰，但目之所及皆是一片翻湧的混沌，讓人害怕。

    秦淼不經意間往下看去時，陰間已經看不太分明了。

    他拍了下前麵妖王的腿，示意妖王看底下。

    妖王微訝，但很快衝他搖了搖頭。

    這是讓自己裝作沒看到的意思？

    秦淼便不再管，跟緊九靈，免得落單。

    “你平時都是爬梯子回魔界的嗎？”

    妖王故作漫不經心的問道。

    九靈“對啊。不過這梯子是在我出生後才有的，在那之前魔頭們都是飛上來再飛下去的。”

    妖王心嘖嘖了下，這高也能飛上去，邪魔歪道就是邪魔歪道，比他這種正經好妖精就是厲害些。

    秦淼抓住一個點，問“在你出生後才有？”

    九靈“是啊。為了不讓陰間發現我們的存在，魔界向來不許大聲喧嘩，走路都是不出聲音的，不過我出生後，因為太搗蛋了，而且喜歡砸東西，大吵大叫，被耳力的好的鬼聽到了，他們便想著做一把梯子，爬上來看看混沌是不是有人。”

    秦淼點頭，他的確是聽鬼過，混沌某一傳來了女娃娃的聲音，原來就是九靈啊。

    妖王輕笑“那爬上來的那隻鬼呢？”

    九靈想了想“好像被沈秘抓走了，他正好試試他新練的分魂斷魄之術。”

    秦淼猛地抬頭“沈秘？”

    妖王“你這震驚幹什？沈秘就是十大魔頭之一啊，你沒聽過？”

    妖王臉不紅心不跳地問道，其實他自己也是最近兩才知道有這個魔頭的。

    秦淼沒回答他，隻追問九靈“他是不是個子很高，皮相年輕俊氣，話顛三倒四而且總帶點迷惑人心的味道？”

    九靈“唔……你這形容他他會生氣的。不過，我覺得你的很對，他就是那樣。”

    秦淼心中五味雜陳，沈秘他，竟然是個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