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齡主簿做了個噩夢,夢見他的星星去看上的星星了,然後上的星星被月亮掩蓋住了光芒,地上的星星也被地上的月亮追著跑,跑啊跑啊,他的星星就摔倒了,直接摔在了忘川河,然後地上的月亮對著忘川河放肆地笑,上的月亮也在笑。
結齡主簿驚醒過來,一下子坐直,臉上的書“啪”得掉下來,砸到地上。
他摸著蓋在肚子上的毯子,籲出一口氣“原來是做噩夢了,還好還好,可把我嚇得不輕。”
結齡主簿將毯子疊好後放在一邊,起身從箱子出來,他伸了個懶腰,然後朝門口喊。
“星星,過來一下。”
等了許久沒什動靜,於是結齡主簿又喊了一聲,仍然沒聽到回應。
結齡主簿覺得有些不對勁,籲出的那口氣好像又咽回了肚子,他開了門,找了個鬼差問“星星呢?見到她沒?”
鬼差畢恭畢敬地回“主簿大人,星星沒過來這。”
沒過來這?怎可能?以往星星每回都會在他醒來之前進屋,朝他規規矩矩地行個禮,再叫聲“主簿大人早上好”。
十幾年來一向如此,從未有過間斷,就連和陳無牙那個搗蛋鬼成日混在一起玩時都沒這樣遲來過。
結齡主簿心有些不好的預感,對鬼差“你們兩個,一個去星星房看看她在不在,一個去鐵籠子那看看月亮在不在。”
“是,主簿大人。”
兩個鬼差拱手後便走了。
“跑著去!動作快點!”
兩個鬼差心一凜,瞬間快馬加鞭。
不多時他們倆便一前一後地回來了。
一個“主簿大人,星星不在房。”
另一個“主簿大人,月亮不在鐵籠子。”
結齡主簿炸了毛,嘴角壓得很低“那他們去哪兒了?!”
兩個鬼差兩股戰戰,幾欲先走。
“秦榛,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當真不記得驚羽了?”
薑曉選了一艘船,船點了一盞燈,燈火曳曳,照得兩人的臉忽明忽暗。
秦榛笑“你們這些文人就喜歡約人在水上、花前,又或者漂亮的亭子見麵,麻煩地要命。幸好夜風不大,不然我明早一定‘偶感風寒’了。”
薑曉不滿“秦榛,是個爺們兒就不要岔開我的話,明白點。”
秦榛搖頭,嘴角掛著苦笑“我以為我的足夠明白了,這個問題你已經問了我不下百遍,難不成還要我寫下來蓋上印章你才相信我沒有信口胡言嗎?我不記得她,驚羽是誰,她和我有什關係,這些我真的都不記得了。”
薑曉仰頭灌了自己一大杯酒,以此謝罪“是我錯了,我不該如此煩你。隻是,再過兩日雨煙便要嫁給你了,不問一問我實在是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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