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靈用“我才不相信你”的眼神盯著妖王看了好一會兒。

    她還在生他的氣？

    妖王尷尬著，突然像看到救星一樣對驚羽“夜池，你怎回事，怎才見麵就打起來了？”

    眼角餘光瞥見九靈也看向驚羽，妖王輕噓出一口氣。

    驚羽沒話，隻是呆呆望著九靈。

    妖王從沒見過她這落魄的樣子滿臉是淚和恨，無助和絕望占據了整張臉，似乎心已經老死。

    妖王有些不忍，走過去要拉她起來。

    “你不許碰她！”

    九靈突然開口，比聲音更快的是她的手，她已經抓住了妖王的手臂，往一邊拉了拉。

    妖王垂下頭，嘴角忍不住勾了起來。

    他清了清嗓子，把喉嚨潛藏的笑意鎖起來“我隻是要扶她起來。”

    九靈半嘟著嘴“我不想你扶她，她剛剛想要掐死我，而且還了好多莫名其妙的話，我推她也是她活該。”

    妖王“她應該不是故意的吧。”

    妖王看向驚羽，他也不知道她今怎回事，剛剛的確太瘋了，換做是他被別人這糾纏一定一腳踹老遠，九靈隻是推開她連魔力都沒用已經算和氣的了。

    驚羽還是一副呆滯的模樣，和方才的瘋癲完全是兩個極端。

    妖王暗想，莫非她現在不僅有兩種性格，連行為都開始癲狂了？

    他正想著，驚羽突然站了起來。

    “你不是她，我認錯人了。”

    她又恢複了之前端莊溫柔的模樣，若不是臉上的淚痕未幹，妖王還以為一切都沒發生過。

    完這句話，她就欠了欠身，走了。

    正好和秦淼錯身而過。

    秦淼看著驚羽的背影，眉頭漸漸擰起來。

    “秦淼，你夜池是怎了，一開始大喊大叫要殺了九靈，現在又丟了一句‘你不是她，我認錯人了’走了，到底是怎回事啊？”

    秦淼回頭，一個想法在心頭漸漸成形“或許，真的是認錯人了。”

    妖王摸不著頭腦“啊？”

    秦淼向他走去，離得近一點的時候，腰間的錦囊動了一下。

    秦淼取下，打開，骨梳上的門牙遙遙地指向九靈。

    秦淼一震。

    怎會！

    九靈並沒有哭，但是骨梳上的門牙仍舊是堅定不移地朝著她的方向。

    妖王抱著胳膊，也在奇怪“你這骨梳是不是壞了？它不是隻會指引有緣人的眼淚嗎？九靈又沒有流淚。”

    秦淼望著九靈的臉，那是一張和太奶奶一模一樣的臉，此刻正疑惑地看著他。

    秦淼“是啊，它隻會指引有緣人的眼淚，可九靈又沒有流淚。”

    他將妖王的話重複了一遍，語氣清淡。

    妖王“你學我話做什？唉，算了，你最近都不太正常。你這把骨梳會不會壞了？”

    壞了？秦淼想，應該是沒壞。

    他將骨梳塞回錦囊，什也沒，往橋的那邊去了。

    驚羽和秦淼相繼離開，氣氛就凝重了些。

    妖王不知如何開口，因為在這之前他們鬧了些不愉快，九靈生他的氣。

    他偷偷去看她。

    九靈正看著秦淼的背影，然後問“他怎了？”

    嗯……看來她是忘了他們之間的“舊恨”了。

    妖王搖頭“我也搞不清楚。”

    九靈“你們剛剛到了我，我怎了？”

    “這個……”妖王不知該怎解釋，“你也沒怎。總之他不會把你怎樣，你不用擔心。”

    九靈“我當然不擔心他傷害我，普之下，還沒有能與我一戰的人。”

    妖王挑眉“這厲害？”

    魔界什時候培養出這等精英了，老妖王要是知道，怕是要失眠了。

    九靈揚起下巴“當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