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妃們連忙起身迎駕,有那幾個常年備受冷落的還偷偷理了理發髻,隻盼著皇帝能多看她們一眼。
宋煦目不斜視大步進了殿,先是與母後請了安,才叫諸位後妃們起身,見下首幾個皇子皇女也來了,不由得蹙了蹙眉頭。
“常在如何了?”
太後歎了口氣,心疼的,“她如今才醒,太醫們正給開方子,這孩子也不知是犯了人還是怎的,先前產,身子還沒養好,如今卻又中了毒,瘦的全不成個樣子,臉煞白煞白的,唉,這叫哀家如何跟秦家交代?”
完,又拿眼睛夾了一眼皇後。
自古男人都少不得要受夾板氣,即便是皇帝也不能幸免,還有可能多受一些,畢竟比照一般的官家三妻四妾,他的妻妾尤多了些。
皇帝當沒聽見似的,又問道,“凶手可查出了是誰沒有?”
半晌被太後懟的不出一句話的皇後忍不住恨恨的道,“秦常在根本就是故意誣賴,臣妾連宮都不曾出過,何嚐跑到永和宮來下毒害人,分明就是她故意栽贓嫁禍!”
“放肆!常在中毒到現在一句未曾你一句不是,都是哀家的,照你之意,是哀家故意冤枉你了?”
“臣妾不敢……”
太後指著皇後,瞪著眼睛,“皇帝你快看看,皇後如今還有尊卑不曾,哀家堂堂一個太後,一個長輩,便是你兩句你又能如何,如今倒起哀家的不是了!”
內寢,秦常在在床上疼的整張臉都扭曲了,汗水濕噠噠的落在兩側,臉泛著青白色,唇角都咬出了血,心中不由痛恨自己不該信了麗妃的話,連給自己下藥嫁禍到皇後身上這種鬼話竟也能信,如今躺在床上痛不欲生,麗妃真是好計謀!
正當她氣的咬牙切齒之時,外頭太後的質問聲隱隱傳來傳來,伴隨著皇後無力的辯駁,皇帝的怒斥聲,那一刻,她突然覺得身上恍惚沒那疼了。
皇帝斥責了一番皇後,這是這些年皇帝頭一次在眾人麵前,絲毫不給皇後麵子的斥責,後妃們幸災樂禍的同時,也似乎聞到了不一樣的味道。
至於這味道是什,隻怕這頭沒有比麗妃再明白不過的人了,這樣的場合,她慣會好話,裝好人,隻見她雙手攏著還一點沒見起伏的肚皮站起身,豔麗的臉上帶著與之完全不協調柔色,“皇上,姐姐這些年打理後宮,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況且秦常在……”
話未完,皇後便摔袖怒道,“用不著你惺惺作態,這頭的事你以為本宮全無所覺嗎?”
麗妃似是被嚇了一跳,退了兩步險些跌了一跤,被宮人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素來懂得適可而止的道理,此時急著要皇帝做主,隻怕反會迎來皇帝的厭惡,便隻盈著滿眶的淚默默的看了皇帝一眼,無限委屈的退回了座位。
麗妃與皇後爭鬥多年,仍是坐穩妃位,可見其心性手段自是非一般人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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