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的情緒,是很高興嗎?”唐鶴問他,麵上充滿了不解。
“是啊,”劉平道,“我很高興呢。”
“你高興得太早了。”
“也許是你比較喜歡誇張呢?”他囉囉嗦嗦道,“那也不定,你們這個年紀的人,看問題一直是悲觀又固執的,麵對一些觀念打不破,然後就會陷入很深的自我聯想中,把自己困進一個死胡同,不試圖去拆除障礙,反而動手去將身邊的圍牆築得更高,拒絕冒險,對於牆外對你伸出援手的人,也一並拒絕。這是一種很大的毛病,真的,得改。”
唐鶴停住腳步,將眉皺的更深了,看他若有所思苦於掙紮的模樣,劉平頓時很有成就感,“怎樣,是不是很有道理?現在有什感悟沒有?”
“我確實在想你的一句話,現在心有點茫然,”唐鶴道。
“哪句不明白,我可以解釋的呀,”劉平大方道,“來,別不好意思,問吧。”
“你不是跟我差不多年紀嗎?什叫我這個年紀的人?”唐鶴疑惑打量著他。
劉平嘴角抽了抽,笑容大大地僵在了臉上。“叔,我其實今年才二十一…”聲音越來越,他感覺心好累。
“多少?”
“算了,”劉平生氣,“你不會懂的!”
“噢,”唐鶴應道,十分配合地不再繼續問。
“你不覺得我很可愛嗎?”不一會兒他又不放棄地問道。
“不啊,”唐鶴搖頭,一臉誠懇。
“再見,先走一步。”他朝後擺手。
原本服務站後麵的低窪地邊有條細細長長的河,下了一夜暴雨之後,河水顯著漲起來,周圍叢生雜草,很容易便會絆住人,他們一行人心地走著。
唐鶴加快了速度,逐漸超過其他人走在最前麵,“就快到了,大家都跟上。”
“還有多遠?”司凰問。
“不遠了,”他眯了眯眼睛道,好像極力想要看得遠一些,“再有五十米左右就到了。”他轉過身,目光掃過,看所有人是否都跟上了,可是神色有些不自然。
“還有什要嗎?”闕北離問,“必要的話,你可以先和我們提個醒。”
頓了頓唐鶴道,“麵黑,別離旁邊的人太遠。”罷便不再開口。
這隱隱能看出一些下陷的痕跡,旁邊還有很多胡亂壘著的石塊,水很渾,不知道有多深。
“這是要下去嗎?”劉平問他,“在水下麵?”
隻見唐鶴蹲下身,從包掏出一截繩子和一個短樁,將繩子綁在上麵之後將樁牢牢插在了靠近河邊的濕地,輕輕拉了兩下,繩子並沒有鬆動,他對其他人道,“下麵有通道,不是垂直往下的,會有一點難找,一會兒我先下去之後,把繩子一端先牽過去,你們再沿著繩子過來。”
“好,”司凰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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