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北離皺眉,地下水…會在那淺的地方嗎?
如果在入口附近就可以聽到水聲,那可能不會有多大規模的水量,這屬於較缺水地區,正常情況下有大量水的地方應該在地下幾百米甚至上千米深的位置,這樣的位置在遠處是不可能聽到什聲音的。唐鶴所的這個所謂的大海,有點不太讓人相信。
“你們來的路上有沒有在某處泥中看到有的細碎的貝殼?”唐鶴忽然問道。
闕北離與司凰相互望了一眼,不知道他問這句話的用意,他們兩個想了想,均是搖了搖頭。
明河與劉平也是沒反應。
一陣沉默後,唐鶴也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有些突兀了,他很盡力地解釋道,“194年這兒發了一次洪水,你們誰知道嗎?”
“不會吧?”闕北離懷疑道,“這片地方大概在亞熱帶季風和高原山地氣候的分界不遠,看植被特點,如果降水的話應該也不會降太多,周圍又沒有大的水庫,怎會有洪水?”
“不止有洪水,”唐鶴道,“當時還發生了瘟疫,死了很多的人,因為是戰爭期間,所以並沒有受到多大關注,後來不知怎事情被一些人壓了下來,導致現在根本沒有幾個人知道了,但是那次的水真的很蹊蹺。”
“等等,是先有的死人然後才有的瘟疫,還是先有了瘟疫之後再死的人?這點很重要,”她道。
“先有的瘟疫,”唐鶴答。
“為什那次洪水蹊蹺?”司凰問。
“剛剛她也了,”唐鶴看了下闕北離道,“這塊地方光下雨是不可能發起來洪水的,盡管這過了那多年了,可是氣候這東西是不會有多大變化的,再幾年全球變暖也影響不了。
但是那年的洪水確實出現了,而且是以一種神不知鬼不覺的方式,它就像是突然從地隙冒出來的一般,無聲無息,帶著地獄的寒氣,人們幾乎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便已置身水中,後來這的生物一個接一個死去,死狀猙獰,他們根本就不是淹死的,而是死於一種未知疾病。那次的大水就像從遠處翻山越嶺移來了一片海,觸目盡是渾濁的沙色,到處是死亡,哀鴻遍野,無人管問,也算是慘烈了。”
“後來那片海,沉了下去?”司凰問。
“是,”唐鶴答。“現在我們腳下的沙子就有很大一部分是那次大水中沉澱下來的,其實這以前沒有那多沙的。”
是什海,其實並不算,地下的那些水,他一直認為是當年的洪水流到了地下,恐怖的是,原封不動。
“現在下去吧,”他道,“別再耽誤時間了。”著他將身上背的東西甩給明河,率先拽著繩子的一端下了水,轉眼不見蹤影。
看著唐鶴獨身消失在渾濁的水塘,上麵的人看得有些不舒服,那種感覺就像許多人共同麵對著一個溺水者,卻不去施救一般。一會兒之後,他們自己也會下去,不知道待會兒又是怎樣的一種心情。
“怎辦,我怕水…”劉平道。
“怕著吧。”明河不想搭理他。
“這個樁牢嗎,”闕北離低頭往下看著,擔心它會連同繩子一起被帶進水中。
“放心吧,”司凰答,“這種樁最適合不硬不軟的河泥,抓力很強,不會脫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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