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白點…該不會是個可以移動的活物吧?”唐鶴不敢相信自己所想到的,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個東西未免太大了。
闕北離微不可察地歎了聲氣,“怕的就是如此。”前麵什在等待著,她真的看不明白。
深在地下,基本上分不清黑夜白,他們感覺好像已經下來很久了,其實真正在這並沒有待多長時間,隻是每個人都覺得很累,心累。
“這連通外麵嗎?”劉平問,“並沒有打燈,為什我們看得見周圍呢?明這是能透進來微弱光線的對不對?”
“不知道,走走再吧。”
這兩邊距離差不多是相等的,接著朝南走,還有六七十米,再之後他們會到達這個拚湊太極圖的邊沿處,隻是極目望去東南方大河莽莽,絕對不是這方圓六七十米的地方能盛下的,這下麵的水所占的空間是遠遠大過這太極圖的。
那現在就出現了一個悖論,這太極一方的大,怎能大過它整體呢?顯然是不能的,它由兩部分組成,每一部分都不能大於它整體,否則這個圖形是不能成型的,它根本就無意義。現在的情況下它又不可能是無意義的,它有意義,有很大意義,所以它確實是個太極。
東南方有固定大的水域被圈起,來與這邊一起構成太極所要構成的意義,而這個白色的點,卻不知現在是在圈,還是圈外。
“沒事吧?”司凰問道。
這洞很黑,底下全是碎的石頭渣子,剛剛兩人直接摔在上麵,皮外傷肯定是難免的。
“我沒事,”明河答,他慢慢站起來,心活動了一下半邊麻痹的肩膀,疼痛深入骨髓,那樣的真實,那是活著才能有的體驗。像是撿回來一條命一般,他現在整個人都有一種欣喜感,高興,他看著自己往外滲血的胳膊,由衷地高興。
“還能撐得下去?我們要接著往前走了。”
“我可以,”明河幹脆道,“放心吧。”
手上已經沒有可以用來照明的物體,他們倆就這樣幾步一停地摸黑向前,速度仍是很快。
洞很潮濕,手邊甚至有大塊的蘚類植物附在壁上,直接觸上去濕滑黏膩,讓人不想再碰第二次。
“我們在往上走,”明河道。
“嗯,但願能跟他們早些匯合,”司凰平靜回答道,“他們會擔心的。”
“不過,這不是你希望促成的事情?”
司凰疑惑地看向明河的位置,在一片漆黑他的眼睛猶如熠熠閃光的寶石,明亮攝人,那樣的光無懼夜色,帶著鋒利的刃,化而有形,無堅不摧。
他輕輕笑了一聲,像千冰封萬雪飄忽然變作了一脈春水緩緩流,暖至人心深處。“我希望促成什呢,我有什好希望的。”
“為了她,”明河道。
“當然是為了她,我做一切都是為了她,她就是我的一切。”
“不惜放棄自己的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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