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北離這時不知道該什，事情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料，還以為這的幹屍都是千年前被布置在這兒的，卻沒想到，它們會是幾十年前活生生的人。

    “死去多時的人，就讓它歸去吧，”司凰望著他道，“它身上的靈魂早就不是原來的了。”

    “你不明白，”唐鶴神色黯然道，他自嘲地笑了笑，“你不明白當年那場大水有多凶猛，死了多少人，你不會明白的。”

    她是想問點什的，可如今看他這個樣子，也隻好作罷了。

    或許每個人心都有一道不可觸及的傷吧，深入肺腑，不能，不能憶，過多久也消逝不了，塗抹不平。

    這時司凰默然將手中的刀遞給唐鶴，唐鶴略微有些吃驚，回望著他不知道什意思。

    “殺了她，”司凰道，“這是你唯一也是最後能為她做的了，她若知道，會感激你的。”

    “不，”唐鶴退縮，“我不想殺她。”盡管看到她變成了樣子，他仍然下不了手。

    “那我來。”

    “不！”唐鶴快步走上去攔在司凰前麵，他很慌亂，身體在微微顫抖著，“別，她已經夠可憐了…”

    “事情總要有一個結果，”明河輕聲道，“節哀。”

    在確定了其他幹屍都已經被破除邪術徹底死去的時候，司凰將所有人叫開道，“給他一點時間吧，我們去外麵等他。”

    沿著來時的水道重回到地麵，一身狼狽地從水爬出來時，眾人下意識都躺在了岸邊，感覺到整個世界都亮了起來，如同重獲新生。

    短時間內幾次下水，闕北離感覺自己難受的厲害，喉嚨也是痛的，麵像進了沙子一樣，卡在氣管，每回呼吸都會伴隨有磨礪感。

    “出來了，我們真的出來了。”劉平高興道，“這樣真好，你們我們之前為什要進這麵去啊，簡直就是在作死。”

    “你進去前可不是這的，”明河提醒他道。

    劉平噎住，不再作聲。

    “東西拿到沒有？”明河問。他並沒有轉頭去看誰，像是自言自語一般。

    “你啥？”劉平問，“什東西？”

    “嗯，”司凰淡淡地應了一聲。

    起來收拾東西，見這時唐鶴還沒什動靜，氣氛又有些沉重。

    十幾分鍾過後，水底下有一絲震蕩傳出來，接著一隻手伸出，明河將唐鶴從水中撈出。

    彎腰咳嗽了幾聲，他艱難地站直了身體，把刀還給司凰。

    “走吧，”他道，這結束了。

    這時候差不多是早晨，風很大，繞路再走到公路邊時眾人衣服都快幹了。附近有很多人，中間還有專門負責報道的新聞記者等，使這周圍看起來很熱鬧，雖然有點反常。也所幸人多，並沒有誰注意到從邊上剛過來的幾人，他們很容易就混了過去。

    之後高價雇了一輛自駕遊的家用車，幾人立刻出發去了西藏。

    y城。

    “他們的位置信息是不是停滯了？”洛伽立在窗前漫不經心問，他身後是坐著的段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