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薩。
明河家靠城郊建立,很大一片地方,外麵是一圈藏式圍牆,麵卻都是清式古建築,院落各抱地勢層層遞進,清新雅致,古樸大氣。
“現如今這樣的地方,在這不常見了,”唐鶴歎道,“看來你們家在這著實地位不低。”
“就是,”劉平四處望著也是一臉驚奇地道,“看不出來你家那有錢,這房子少也有幾十年曆史了吧。”
“雍正五年的時候,清朝中央政府曾在西藏派駐駐藏大臣,衙署最早設在拉薩衝賽康。”明河淡淡道,“後來轉移到了這兒,材料經過拆除改造,成了現在我們住的地方。”
那得有二百多年了,闕北離大致算了一下。
“他一定沒有完。”
“你怎知道他沒完?”司凰好笑地轉頭問闕北離,兩人走在最後邊,步調出奇地一致。
“直覺,”她幽幽道,明河這個人,才不會別人問什答什吧?
司凰頗具讚許意味地抬眸往前看,是這樣呢。
“明河回來了?”
迎麵走來一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相貌儒雅清逸,仔細看眉眼間竟與明河有些相似。
“哥,我回來了,”明河高興地迎上去,雙手握住了對方伸出的手臂,“離開那久,我很想你呢。”
他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很好看的弧度,闕北離望著他忽然就想起了無雙,不過這都不是重點,她定了定神,盡量地拋除頭腦中的雜念,眼前的景象讓她有些接受無能。
現在的明河完全就是一副劉平平時的樣子,跟個傻缺一樣,半眯著眼睛笑個不停,全然沒了之前的淩厲。
“對了,我介紹一下,”這時估計才想起身後還有幾個人,明河拉著他哥哥道,“這幾位是我朋友,他們過來玩的,來這暫住幾。”罷又看向眾人道,“這是我哥哥明初,他很隨和的,你們跟我一起叫他哥哥就好。”
劉平瞥了一眼唐鶴的方向,少有地聰明一回,“這個…可以是可以,不過恐怕是不太妥當。”
“噢,”明河皺了下眉,“我給忘了…”
“哈哈哈,”明初拍了拍有些局促的明河,爽朗笑道,“自然是不能占人家便宜的。”
“大家既然是明河的朋友,那就是我們明家的客人,還請大家安心住下,不要有什不習慣,日後有需要幫忙的地方,我們一定不會推辭。”罷他歉意地朝唐鶴點了點頭。
闕北離所有的注意都在他們自始至終拉著的手上,總覺得他們有些過了,尤其是明河,簡直像變了個人。
“對了,”一邊帶其他人去安排的房間明初一邊親切道,“我們家是從前外地遷移過來的,在家不會太受這邊的民俗影響,所以你們也大可不必覺得拘束,隨心就好。”
“您客氣了,”闕北離回應道,“這段時間還要多麻煩您呢。”
“嗯。”
一手背在身後,行走時下意識與人保持著距離,話簡短,氣息弱,唇角上揚,笑意卻不及眼底,這是闕北離在他身上看到的全部。
第二日早晨,起來洗漱後她仍是有短暫的頭疼感,比之前更加強烈,胃也有些不舒服,猜想應該是高原反應,她吃了藥,又喝了幾杯水將不適強壓下來,用手輕按著太陽穴。
不知道自己身體原來這差。
“怎了?”
司凰推門進來,見她神情異樣,不禁有些擔心,他快步走過去握住了她支撐著的臉頰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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