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看？”司凰並未正麵回答她的問題。

    “禿鷲的嘔吐物嗎？”她想不到其他原因，這個答案也是胡亂猜測的，這些東西數量太過龐大，光憑禿鷲做不了這樣的工程。

    空下血雨的事件似乎很早之前就在世界各地出現過，可是那些經專家證實是一些大的氣旋所攜帶的紅色微藻所致，並沒有太大危害，和這不一樣，這掉落的是真正的血與肉，危害現在還不知道，傳出去造成恐慌卻是一定的。

    “禿鷲吃了什，吐成這樣…”劉平幽幽地了一句。

    “你們看我幹嘛？”他莫名其妙看向眾人，“我沒錯什吧。”

    這附近就是葬台。

    “是嗎？”她問司凰？這真的是某種大型鳥類的嘔吐物嗎？

    這些送生的人既然來到了葬台，那所有屍體定然都是曾經分解完畢的，起屍又是因為什呢？

    又或者先起的屍，後送的葬台？

    司凰微不可察地點了下頭，眉若刀刻，鋒芒未斂，純黑的瞳孔像曜石般熠熠閃光，猶如潛於山林中的妖魅，一眼便可震撼心神。

    這邊的事情好像也在慢慢展開，像是撐在高處的一頂半透明的棚，在一個不受阻也不被注意的位置慢慢移動，直到將你罩入其中，你隻知道它遮擋了你，其實它在遮擋你之前，已經遮擋了半個世界，你發現不了而已。原本打算好的如何如何，現在看來還是想得簡單了。

    “胎，”唐鶴神情木然地指向了對麵正前方，“胎提前出現了。”

    “莊蘋果？”闕北離在他所指的方向中，一晃竟看到了那在茶館碰到的女孩。

    她此刻正立在人群正中央，穿了一身玄色衣裳，同四周人一般白帽高高聳立，上麵染了更多的血，看起來異常驚悚。在闕北離望她的時候，她抬頭亦看了一眼闕北離，透過重重枝葉與她直接對視，嘴角勾起，半笑了一下。

    闕北離心忽然就有些不舒服，為什，明明看到了這邊，她的臉上沒有一點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