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們怎過去？”闕北離憂慮道，盡管早就知道這的情況不會尋常，可見到這樣的景象她還是會心驚。

    像是在走一根細繩，下麵是懸崖絕壁，上麵是烏雲萬，黑得什都看不到，可是還要繼續往前走，她在等這根繩斷，不知道為什，她知道它一定會斷，隻是時間的早晚問題，她甚至期許它早點斷，反正該來的一定會來。不得不麵對的時候，不如瀟灑點。

    “可以攀著這些洞，移過去，”劉平道，“隻是太驚悚了。”

    “這怎會有這樣的地方…”莊蘋果喃喃自語，“好可怕啊。”

    “下麵都是一個接一個排列的骷髏，”闕北離朝司凰道，“唐鶴側麵有壁畫，我們要過去嗎？”

    “我跟唐鶴先下去，”他輕聲道，“你注意一下上邊情況。”

    “不行，”闕北離立刻否定了他，“你都看不到怎下去？如果你非要堅持的話，我要和你一起。”

    “我怕下去有什突發情況我會顧不了你，你好好在這待著，”他有些無奈。

    “我能保護我自己，”闕北離堅定道，“我不會讓你跟別人一起的，我也會不放心，你別想服我。”

    “好，”他點點頭，“我們一起。”

    “我也要去，”莊蘋果忽然道。

    闕北離回頭望了她一眼，司凰沒反應，直接讓唐鶴幫忙打著手電，他和闕北離背過身準備下去。

    “你去什，有你的位置嗎，”劉平幽然道。

    “你也沒好到哪兒去吧，”莊蘋果默默朝他翻了個白眼。

    闕北離扶著司凰，兩人在身上係上繩子之後，心地從邊緣往下走，那些骨頭表麵凹凸不平，倒也不難爬，隻是表層非常地涼，摸著異常恐怖，好像它們都還活著，感覺疼了隨時能叫出來一般。有些都已經脆了，碎了半邊，隻剩下殘破的眼眶和牙齒。

    下到兩三米的深度時，他們逐漸慢下來平行著向右移動，盡量往壁畫哪靠近。當眼睛離那些骨頭隻有一指距離的時候，才真切感受到死亡是怎樣一種境地。

    “這些人都是怎死的呀，你知道嗎？”她問司凰。

    “可能都是在這進行葬的人他們的骨頭，”司凰解釋道，“我也不明白為什被收集了起來。”

    “他們這種情況是去世後導致的，還是生前？”她壓低了聲音問他，好像是怕驚擾了什一樣，末了又覺得自己的問題可笑，“在這的，肯定是死後變成這樣的吧。”

    “未必，”司凰輕聲答道，他頓了一下，便又重新向右動作起來。

    “啊，”闕北離皺眉，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真的是夠殘忍了。

    十幾分鍾過後，他們已經轉了一個彎，快要接近壁畫的位置了，這時上麵的光也暗下來許多，被一些棱壁擋住，照不到這邊來。

    這完全是另一個世界，狹的空間帶來了一種巨大的閉塞感，黑影瞳瞳，映得人喘不過氣來。

    “阿離，把上麵畫的內容告訴我，”司凰輕聲道，著抽出一隻手握住她的手腕支撐著她半直起身。

    闕北離將隨身攜帶的手電打開，這一片地方一下明亮了，她被刺得慌忙閉上了眼睛，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怎了？”他問。

    “我沒事，”恢複過來後她簡單答了一句，開始仔細地觀察壁上的畫。

    開始以為有壁畫的這一麵是磚層，現在離近看根本不是，這些畫保存不是太完好，一部分剝落的地方露出了底色，是有些泛黃的白，片狀訂在一起的，是骨頭。

    “是一條河，”闕北離道，“河邊站了很多的人，他們好像都沒有臉，也不是沒有臉，還有可能他們臉上戴了什東西，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