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闕北離握緊了司凰的手，同時像在安慰自己，一定不會有什事。

    已經很靠近他們了，大約還有兩三米的距離時，上麵幾人的臉色卻瞬間變了，闕北離看得心驚。

    繩子忽然卡在這不動了，這代表，他們停止了用力。

    “我覺得他們有些不對，我們該怎辦？”她聲對司凰道，如果這個時候他們鬆手，她與司凰絕對會掉下去，後果不堪設想。一轉眼間心飄過一萬種念頭，到底怎了，離開的這段時間他們發生了什，他們現在想幹什，明知下方有危險為什還會停下來，還有，現在上麵是誰在做決定，會是唐鶴嗎，他之前難道還有什沒，一定是的，他才沒有那簡單…

    “阿離，我想錯了，”他道，“我不知道這次我們能不能活著出去。”

    “是嗎？”這時闕北離卻笑了，她略微低著頭望他，“那這大概也算一種好的結果了吧，對我來是的，你覺得呢？”

    “對不起，”上麵傳來唐鶴的低沉的聲音，他怔了一秒後，鬆了手。

    “你幹什啊！”莊蘋果激動起來，“他們還沒上來呢你怎回事！”

    “他們不能上來，”唐鶴平靜道。

    劉平也是很猶疑地望著唐鶴，他也不懂這到底怎轉折的。

    “剛剛你拿著手電，”唐鶴朝莊蘋果道，“你就沒發現什不對嗎？”

    “什不對？”

    “光照下去，繩子映在壁上，除此之外，什都沒了。”

    “什意思？”莊蘋果剛想問出來劉平隨即接道。

    “剛剛的他們已經不是之前的他們了，”唐鶴依舊靜靜盯著洞口，“剛剛我們拉上來的兩人，根本就沒有影子。”

    闕北離與司凰幾乎一瞬間跌下去，本以為這個倒錐形的空間底部會有一定緩衝會托住他們，並沒有，沒有底部，它不是閉合的，下麵的空間比預想中的大的多。經過了無比漫長的三秒多鍾，二人沉沉地墜了下去。

    司凰緊緊抱住她，替她擋了絕大部分的衝擊，下麵雖有積水，兩人還是受了很重的傷。闕北離右手撞在石頭上，司凰肩部則是被下方尖銳的棱角出劃出一道十幾厘米的口子，創口幾乎到達脖頸位置，他忍著痛偏了偏頭，嘴角漫出幾口殷紅的血。黑暗中他的麵容十分蒼白，血花彌漫處，如同開在細沙的薔薇，這一灰一豔兩種截然不同的色彩，透著深深的冰冷與絕望。

    “延生，延生…”她微弱地喚著，從他身上掙紮著起來，跪在他旁邊，右手像是斷了，撕裂般的疼，完全用不上力，她用左手輕輕摸他的側臉，“你怎了…”

    司凰大口喘著氣，按住了她的手，“別怕，”他道，“我永遠陪著你。”

    闕北離看見他肩下那一片地方已經被血染紅，大腦頓時一片空白，“你不會死的對吧？”

    她沒有動，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移動他。這樣的時刻，自己好像什都做不了，她最恨這種無力感。

    “我沒事，歇一會兒就好的，”他道，“你別哭。”

    “沒有…”她低著頭，緊閉著眼睛，盡力平複自己的呼吸。

    “傻姑娘，”司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