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表演那，體育館坐滿了人，習慣看著空蕩蕩的台下表演，突然變得黑壓壓有些不想習慣，原本比較淡定的人都開始有些緊張了。

    演講跟節目是穿插著來的，前麵排的是高一的，程兮被安排在了中間的位置，林頌他們的品太過娛樂，不適合放在前麵，於是也被排到中間活躍氣氛。

    巧的是，程兮後麵一個就是他們班的品。

    前麵還有五個節目時，工作人員就通知他們在後台按出場順序排好隊。林頌貼著胡子佝僂著背，顧湘瑤戴著尺碼不合適的老年頭套，同樣佝僂著。

    這段時間刻意避開他們，也不關注相關的事，聽安卉過林頌他們演品，沒想到是演一對老夫老妻。

    挺好的。

    程兮站在最前麵，不想讓自己看到太多，知道太多。

    整理好著裝，林頌跑到程兮旁邊，耍寶似得捋著胡須，壓著聲帶裝出年長者的腔調：“我老了之後依舊那帥氣啊。”

    她麵無表情，連“無聊”倆字都懶得，視線一直停留在演講稿上。等會讓脫稿，提前讀上一遍鞏固一下，免得上了台忘詞。

    林頌用胡須撓撓程兮的臉，見她沒反應，誇讚道：“你忍耐力真好，我剛這弄顧湘瑤，還沒碰上就叫喚，還打我。”

    “你們的事沒必要讓我知道。”程兮繼續盯著稿子，然而什也沒看進去。

    見她情緒不高漲，以為是怯場了，林頌奪過她的稿子：“你彩排的時候講的特別好，別緊張。”

    程兮終於願意抬頭看他一眼，為了鼓勵程兮，他特地加了一句：“顧湘瑤剛還跟我，覺得你講的特別棒。”

    四目相對，程兮迅速把視線挪開，低下眼垂，保持平靜，誠懇地：“你們之間的事我真的不想聽，拜托你別再來煩我了。”

    雖如往常一般拒人於千之外，但近乎哀求的語氣以前從沒見過，林頌偏著腦袋想看清她的表情。

    程兮趁機拿回演講稿，往另一個角落去了。林頌覺得她在隱瞞什東西，情緒也有些低落。

    “都幹嘛呢紮在一堆。”負責老師趕過來，看到後台亂哄哄的，有些急了：“馬上該上場了咋還這悠閑，快點按出場順序排好。”

    排好後，工作人員根據名單表核對順序是否正確，核對完就離開，去通知下一組來候場。

    林頌一格一格地往前挪，等挪到程兮後麵時，她馬上該出場了。林頌把頭湊到她耳邊聲：“加油！”

    她應了一聲，收好稿子走上台。

    她的演講主題是“做一個有趣的人”，稿子中定義的“有趣”不是整嘻嘻哈哈，也不單單指幽默，而是知道自己想要什，知道自己要追求什，在旅途中不斷豐富自我，讓每都變的有趣。

    前麵的人大多是慷慨激昂的演風格，就像唱歌比賽很多人大多喜歡飆高音，趙雨萌走的就是這個路子，講的時候台下掌聲雷動，沒過一會兒觀眾就忘記她剛了啥。

    程兮更像是在講故事，娓娓道來，引人深思產生共鳴，領導聽了頻頻點頭以示讚賞。最後，深鞠躬，從另一個方向走下台。

    “好！”林頌在後台拚命鼓掌。

    他神氣十足的樣子引得大家吐槽：“程兮厲害又不是你厲害，激動個什勁兒。”

    林頌才不管別人怎，隻要是程兮的事他就高興。

    本打算從後門溜出去透透氣，順便可以避開林頌他們的品，程兮剛走到門口，碰到方主任在門口打電話，就灰溜溜地回來了。

    她找了個角落的位置，旁邊那個女生湊過來，略帶興奮地：“程兮學姐，你好厲害啊。”

    看樣子那個區域坐的是高一的。

    程兮以為的是演講，回她一個禮貌性的微笑，解釋道：“還好，稿子都是提前寫好背好的。”

    “我們宋主任，每次開年級大會都會提到你。”學妹抓著程兮的胳膊，恨不得把知道的一切都出來，她學著主任的腔調：“你們，是我帶過最浮躁最差勁的一屆，成績高低起伏沒一次是穩定的，你們可都是從各個地區挑選來的尖子生，看看你們現在是個什樣子，我很痛心，真的很痛心。”完還捶兩下胸口應景。

    程兮被她逗樂，那語氣神態模仿的真像，還有那個扶眼鏡的動作真是神還原。

    “高二程兮，每次考試都是第一，方主任每次誇她我都很羨慕，因為你們這屆根本沒有那優秀的可以讓我拿出去顯擺顯擺。”

    久而久之，大家對這個叫程兮的學姐充滿好奇，究竟是個什樣的大神讓所有老師都稱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