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好東西明就到了！”光頭強高興地一拍桌子。

    “你是不是真有病啊？！還叫不叫人睡覺啦？煩人！”

    楊鳳氣呼呼地叫喊道。

    光頭強見楊鳳真生氣了，忙作揖打千道：“夫人，強知錯了！你就把他當個屁，放了吧！”

    楊鳳“哧”地一下笑了！她隨手抓起一個枕頭，猛地朝光頭強砸過去！

    光頭強慌忙接住，還沒等他放下枕頭，手機卻響了起來。

    “哎！真是不叫人睡覺了！”

    光頭強和楊鳳同時叫起來。

    光頭強無奈地掏出手機，一看竟是廠技術員老張打來的。

    “喂！張師傅，有事嗎？”

    話筒傳來張師傅氣憤的聲音。

    “蕭老板，這邊出了點狀況。有個員工累了，一屁股坐在盛滿山楂糕的紙箱上，我咱們生產的是朝嘴放的東西，你怎能坐在上麵？他一聽，就跟我吵起來！”

    “誰這大膽？你叫他接我的電話！”光頭強幾乎咆哮起來。

    手機一片安靜，過了一會兒，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強哥，是我，大軍！”

    “噢？！……”光頭強驚訝不已，“你怎在車間啊？我不是跟你讓你跟鳳一塊幹銷售嗎？”

    “嘿……”

    楊大軍尷尬地笑了，“我在外麵聽車間有人吵鬧，又見你不在廠，就趕緊進來看看！沒想到是張師傅和豹！嘿……”

    “管他是豹還是虎！先把開了再！你就是我的！這還了得？！我一再強調，質量是企業的生命！更何況咱們生產的是食品！吃的東西！屁股那髒的東西，他豹吃了豹子膽？竟敢坐在上麵，張師傅他幾句，他還敢跟人家吵起來？太不像話啦！先開了再！”

    楊大軍聽聽到這，看了豹一眼，悄悄溜到外麵，低聲道：“嘿……強哥，你看這豹是我爹的表弟的舅子的兒子！這第一上班就叫廠開除了！嗯！不大好吧？”

    “啊？！噢！我想起來了！鳳前兩過這個人！唉……”光頭強禁不住長歎一聲，腦袋一時有點兒亂！

    他右手一抬，習慣性地搭上後腦勺，還沒捋到額頭，眼前卻閃出楊鳳那張陰鬱的臉。

    “你……你還沒……不睡—呀？！”光頭強心有點兒慌！

    楊鳳眉頭緊蹙，十分不耐煩地質問道：“你我能睡得著嗎？！啊？！這點事兒，你叫地跟殺豬似的！生怕別人聽不見！別我跟豹還有點兒親戚，就是一般的鄉親，頭一回嘛？！罵他幾句，再勸勸張師傅！大事化，事化了！不就得了嗎？”

    “什？！你叫我放他一馬，下回我還能管得了誰？！不行！規章製度是我親手製定的，對事不對人！山紅加工廠是我一手創辦起來的，我全身心地撲在它上麵！我要它一開始就按照現代企業的管理模式運作！決不能像成千上萬的家族式企業那樣，規章製度，朝令夕改！家人親屬，占據高位，肆意妄為！最後整個企業灰飛煙滅……”光頭強咬著牙，痛心疾首地著……

    “我不聽！我不聽！”楊鳳一下蹦地老高，她憤怒地指著光頭強的鼻子，大聲吼道：“你……哼！沒良心！我真瞎了眼！你既然全身心地撲在山紅上，那你就抱著山紅去睡吧！快滾！”

    楊鳳邊吼邊抬手指向門外，示意光頭強“滾！”

    光頭強怒視楊鳳，還沒來得及張嘴，就見楊鳳的手慢慢地縮回來？

    “大軍？！”

    隻見楊大軍捏住楊鳳的手，慢慢往回推……

    “哥！你咋來了？”楊鳳有些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