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棽抓緊了蓋在身上的羊絨毯,一言不發。
“我明明有很多方法可以讓你安然無恙,可是你這突然上馬真是打得我措手不及。”白灼開玩笑似的。
為什白會鬼使神差地就直接翻到馬背上去呢?
她百棽從來都沒有騎過馬,或者從來都沒親眼在現實中見過馬,怎一看到馬鞍二話不動作嫻熟地條件反射般直接翻了上去?
百棽不知道該怎回複白灼。
就像話劇節那抽出溫揚的劍拿在手中把玩一樣,一切都沒來由得熟稔。
白灼見她一直沉默,緊挨著她一塊坐在了房頂上。
百棽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個讓她印象棽刻的夢,她也是這樣和扶光一起坐在高高的城樓,眺望遠方被煙火照亮的夜空。
扶光……
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過得如何……
“好冷啊……”白灼兀自道。
百棽剛想些什,還未開口就被拉進了一個寬闊的臂彎。
白灼隔著厚厚的毛絨毯把她直接摟在自己懷中,像隻俄羅斯棕熊一樣把她抱得緊緊的,還很自然地把瘦削的下巴擱在了她的頭上。
“喂,你……”百棽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繞得心緒不寧——這是又要從她身上找樂子嗎?
“我把毯子給你自己卻快凍死了,借你取個暖都不行嗎?”白灼垂下眼眸,麵帶笑意。
百棽思考了一下,好像是這個道理。
於是白灼抱著她的胳膊愈發用力,幾乎要把她瘦弱的身板勒斷。
百棽從他身上嗅出若有若無的淡淡酒氣,他這是也和清和一樣喝大了頭腦不清醒?
白灼嘴上著自己冷,帶來的溫暖卻比那厚厚的羊絨毯還要管用,明明是要從她身上取暖,現在倒變成了百棽的暖爐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你聽不聽?”白灼難得沉穩地。
故事?八卦豈有不聽的道理!
百棽想都沒想就點頭如搗蒜。
“從前有座山上專出九尾白狐……”
“青丘?”
白灼給了百棽當頭一記暴栗。
“世界上山那多,別動不動聽到九尾狐就青丘好嗎?!扶光也不是青丘出來的啊!”白灼忿忿道。
百棽揉了揉被他敲過的腦袋,噤聲乖乖聽他繼續講。
今的白灼確實有些奇怪,毫無以往諱莫如深的模樣,嬉笑怒罵都像是發自內心,絲毫沒有拿她開玩笑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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