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茴便不再什,縱然看出水雲是有所隱瞞,如今也沒有空理會這個。
聽了歡之的話想起了徐琰之,眉頭微蹙,是因為他?就是因為自己這個哥哥對自己好了一些。
官氏便這樣欺上自己的葳蕤居。
隻覺得一股血往頭上湧去,夢茴心又怒又氣,好啊,既然擔上了這個惡名了,她劉夢茴還怕什!一瞬間,腦海想到了許多可能的畫麵。
故意引誘徐琰之,徐琰之執意在官氏麵前求娶自己,自己從中挑撥,母子反目決裂,最後自然雞飛蛋打,徐琰之什好也撈不著……
這種事她劉夢茴不是沒做過!上一世若不是自己想法子引著顏家那幾個公子,哪會再後來那般順利的拿到那些東西,聽到外麵的那多事情?
這一世迫她如此,她便做給官氏看!
想著,打定了主意,可是莫名的,腦海卻浮現出那晚徐琰之一身白衣尋自己而來的模樣。
還有放燈時候他在自己身後的指點,“燈要放平手要輕,當心不要沾濕了褲子,水涼。”
徐琰之,當真是個好哥哥呢。
這般利用他挑撥,夢茴心有些不忍。
想了又想,終於決定放棄,就換個法子吧,能繞過徐琰之的,還是繞過去。
“歡之。”夢茴輕輕拉住歡之的手,十個指頭並不算纖細,相反是圓潤胖乎乎的。指頭卻慘不忍睹,被水雲塗滿了藥,微微散發著藥味。
夢茴看一眼,心就酸一分。
這得多疼?就算上一世在顏家,歡之也沒受過這等罪!
忽然想起那陰不陰陽不陽的管家,夢茴又一陣難過,除了跟著自己受辱之外,嫁給那龍陽之癖的管家就是歡之受的最大的罪。
可憐的丫頭!
這一世還未真正開始,歡之又因著自己……
歡之也疼,但不敢表現出來。怕大姐更加擔心。隻有強笑著,“沒事的大姐,就是被針紮了而已,不疼的。不疼的。”
怎會不疼。
夢茴到底沒開口問出。轉頭看向水雲。“去提來一桶熱水吧,一會兒大夫來了隻怕用得上。”
水雲忙起身,眼神躲閃。態度恭謹,“是,我這就去。”
等水雲出了門,夢茴又看向歡之,語氣溫柔又十分堅定道,“歡之,你受苦了,不過你放心,我會替你討還回來的。”
歡之嚇了一跳,二太太可是大姐的舅母啊,又管著徐府內務,大姐如今這境況怎能去得罪。
“大姐,真的是歡之做錯了,何況也沒什,真的,一點都不疼的。”您千萬別去得罪了徐家二太太……
“你別怕,歡之。我都不怕,你怕什,你是我的妹妹,我心一直這樣以為,你被人欺負了,我們有一總要欺負回去。”夢茴的聲音平靜安穩,有種奇異的讓人信服的力量。
慢慢熨平了歡之焦躁不安又十分惶恐的心。
淚水終於毫無芥蒂的湧出來,夢茴並不勸,拿去手中的帕子替歡之慢慢擦拭了。哭吧,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官氏回到了外院管事的地方,有些累,讓兩個婆子給她捶著腿,心安然自在,剛才拂柳來回話了,是那三個人並未從門房取到馬車,徒步出門上街。
哼,也不看看徐府是誰的錯。
剛才官氏又吩咐了下去,門房不論有任何人帶著大夫郎中過來,都要先回了自己。
紮了個手指而已,能有多大的事情,不用幹活便在床上養著,總有恢複的一。隻是葳蕤居幾個伺候的人,怕是要辛苦些了,老太太身邊的水雲,以前在長春閣就是半個姐一般的金貴,哪真的做過粗活。
這一下子,得踏踏實實的伺候兩個姐,這水雲心再忠厚,也難不保不會起異心。
官氏越是想就越想笑。
誰知沒過多久,門房的一個廝便過來回話了,表情戰戰兢兢,有些不安。
官氏管著內務,自然沒有那多避諱,讓他進來回話。
“可是劉姑娘身邊的人帶著大夫來了?”官氏悠閑的問道,婆子捶腿的手未停,官氏的眼睛未完全睜開。
“是的,二太太……”
“嗯,那就直接打發了,就是我的吩咐,順便記下今日被請來的所有大夫的名號,改日再給他們治酒席。”官氏想那三人尤其是衛蕪是不會死心的,怕是一個兩個的會一直請個不停……
“二太太,來了十幾個大夫,都是揚州城內有名的,現在恐怕已經到葳蕤居了。”
“什!”官氏猛然睜開了眼睛,坐起身子看向那廝,心的火一下子冒了出來,“難道你們聽不懂我提前囑咐過的話?一律回絕!一律回絕!你們是眼瞎了還是嘴巴啞了或者是耳朵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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