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時總是分外有精力,兩人鬥智鬥勇了數年,溫柔從開始覺得總有機會能穿回現代,到後來發現這種連科學都未曾真正報道過的事情,實在太不可控。
她放棄了。
也徹底放鬆了下來。
環顧自己已經生活了幾年的環境,似乎也就這接受了。
接受現實後,再接受他,就變得容易了很多。
似是在不知不覺間,她也就自然而然的妥協了,從什時候開始的都不知道。
她第一次沒懟九爺,沒跟他據理力爭時,九爺還愣了下。
交鋒多次後,他變得愈發敏感警惕了。
總覺得她肯定還有後招。
可是沒有。
什都沒有。
她就那淡淡的“嗯”了聲,就隨他了,而後便轉身進屋了。
九爺驚詫不已。
這不正常!
太不正常了!!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兩次三次後,九爺發現她是真不計較了,便也慢慢的放鬆了警惕。
雖然偶爾還很謹慎,但麵對她的時候已經放鬆了不少,尤其少動了很多歪點子的腦筋。
再經過了若幹次後
九爺發現他家福晉似乎真正意義上過上了佛係生活。
不但對生活完全妥協了,對他似乎也是。
剛知道的那一瞬間,他是樂的。
有種“雖然莫名其妙,但老子終於勝了她”的興奮!
可激動勁兒過去後,他也不知道是該喜還是憂了。
因為她沒以前有意思了。
以前他做出什過分的事兒,她還會反擊,會跳腳,他雖然總被虐,卻樂趣多多。
尤其她最不濟也會瞪他一眼。
那嬌嗔的樣子別提多可愛了。
可現在,她像是真對她一點兒興趣也沒有了。
他捉弄她,她也不過是麵無表情的離開,多一個眼神都沒有,完全毫無興致的樣子。
九爺皺眉。
他也覺得沒勁了。
好無聊。
她怎就突然變得沒意思了呢?
她變得無趣,卻搞得他很鬱悶。
她如今的樣子倒是和府中其他那些女人無異了,不,倒也不是完全不一樣,她除了吃就是睡,絕不想其他女人那般對他各種小心思的往前湊。
可她哪怕隻有吃和睡,也很吸引他。
她這種轉變讓他莫名的煩躁。
故此,他私下查了她,可卻一無所獲。
探子匯報她隻是比之前懶些罷了,並未發生任何事情。
府中妾室沒去惹過她,她家中也沒發生什大事兒,就連她那位青梅竹馬,自她與他成婚後,便徹底的跟她切斷了關係,再無聯係。
甚至連書信都沒有。
厲霆曄在軍中謀事,卻因為身世原因,不似一般武將那般大大咧咧,心思縝密,性格沉穩。
他從不給她書信,也定是知道他九爺眼容不得沙子的脾氣。
他在保護她。
得到這樣一個認知,九爺心中的燥火便更盛了。
他的妻子,何須一個外人來如此費心守護!?
他借著一股惱怒的衝勁兒,直接衝進了正院兒,闖入了她的房間,想要對她不軌。
既然已結為夫妻,他是想一直晾著他,讓他吃素不成!?
還是因為她一直心心念念著厲霆曄,所以對他萬分抗拒。
成婚幾年,她思念成疾,本以為還有機會逃出他的府邸,卻意識到改變不了這一切,所以才如此鬱鬱寡歡嗎!?
九爺將所有的一切都連成了串兒,瞬間更加憤怒!
而今夜,她卻不似往日那般對他那妥協溫柔了。
她竟直接一腳踹飛了他!
九爺撲上去正撕扯著她的衣服,他的手指還未接觸到她,腹部便是重重一腳,人直接從床上滾了下去!
九爺驚愕,隨即大怒!
鳳眸卻倏地比來之前要亮了幾分。
那種想要征服獵物的興致感又回來了!
九爺興奮的想要再跟她鬧,哪怕再被她踹一腳或者痛罵都好,可她卻是真的懶得理他了。
還極不耐煩的閉眼冷聲道:“要發情滾去別人那兒發。”
黑夜中,他那張精致的臉瞬間陰鷙到了極點。
雙拳緊握。
“董、鄂、溫、柔!”
他咬牙怒喊。
可她卻半分回應都沒有。
“閉嘴。”
她似乎很煩他。
還是那種不加掩飾的煩。
“好吵。”
九爺怒了。
事實證明
還好他沒把這大話說出來,不然就丟大人了!
他媳婦兒明明天天除了吃就是睡,也沒見她怎鍛煉過,怎功夫反而見長了呢?
難道他媳婦兒是練武奇才!?
九爺詫異驚愕,卻也隻能捂著鼻子出去了。
好在不是打傷了他的臉,不然他明天破相去上朝更丟人。
那次他頂著倆黑眼圈去上朝就被老十和老十四放肆的嘲笑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
九爺決定等他養精蓄銳後,過幾日再來戰。
可這一等便是幾個月以後的事兒了。
身為八爺黨僅次於首腦的重要人物,他是八爺黨的金庫、錢袋子,朝廷上下打點,對外無論是賣官鬻爵還是其他都少不了他。
他承認,為了把八哥推向那個位置,為了讓八爺的名聲在官員和百姓中都得到最高的評價在這些背後,所有的壞事都由他來做。
為了大清國的將來,他願意做這個惡人。
他做了不少有損道德的事情,更賺了不少黑心錢,可沒辦法,他要保證黨內運營。
但他對自己唯一的要求就是不傷害百姓。
無論是做那些違背道德還是坑錢,他都隻害那些貪官。
他很聰明,經商遍布全國,可即使是這樣,也保證不了黨內的正常開支。
因為那些官員都實在是太貪了,他永遠喂不飽。
大清國早就**一片,無法挽回。
皇阿瑪近些年使用仁策,卻沒料到助長了那些貪官的歪風邪氣,更是害了百姓。
他深深的體會到,皇阿瑪老了,他監管不力、使用仁策,也是因為他多半已經力不從心了。
所以他希望八哥能早些繼位,徹底改變大清國的現狀。
八哥是個親民、有才且精明圓滑的人。
他相信他一定能創造出最美好的明天。
康熙四十七年,在木蘭圍場的布爾哈蘇行宮,皇阿瑪以太子胤礽“不法祖德,不遵朕訓,惟肆惡虐眾,暴戾**”的理由,宣布廢除太子。
在這之後,眾多皇子都開始更加活躍起來,甚至是不加掩飾對皇位的覬覦。
九子奪嫡很快進入白熱化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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