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宴結束，都沒有任何消息傳來。李令月大鬆口氣，心中所有的擔憂皆可放下，連著喝了兩杯果酒，放下杯盞卻總覺得有道目光在打量自己。

    目光來自對麵，李令月心中擔憂已經解除，此刻就算是麵對秦章，心中也無所畏懼，便頗有幾分挑釁的對視回去。

    秦章微微一愣，旋即開懷一笑，遙對舉杯。

    李令月也舉起酒杯，遙遙相碰。

    坐在上首的皇後將這一切看的分明，若有所思的玩味著。

    宮外已經宵禁，隻剩下晚宴歸府的馬車在路上傾軋。

    成帝擔心秦章醉酒騎馬不便，就命人安排了馬車護送他回府。林朗在席間與秦章相隔幾桌，加之秦章一直被太子和二皇子圍著，他也不好上前，此刻終於有機會和秦章上幾句。

    “你席間出去透氣，怎回來之後一直在笑？”

    秦章挑眉，“遇到一隻性情頑劣的貓，逗了逗。”

    “那你可心了，不都貓是豹子的師傅，你這隻豹子可別被貓給降服了。哎，我還以為能見著昌平帝姬呢，結果沒見到，不過那個最的帝姬，就是演皮影戲那個，也不錯，雖然還沒長開，但是一看就是個美人胚子。真不愧是大成第一美人的孩子，遠遠瞧見了一眼韓夫人，一點都看不出年紀來。”

    林朗熱衷於八卦事業，此前在軍中，無聊到連糧草官的初戀都能挖出來，到了後來，整個軍營中對他來沒有秘密，當然，除了秦章，可是秦章的嘴巴太嚴，他什也挖不出來，所以他消停了下來。

    一回到長安，他的八卦之心再次煥活，而長安城也有足夠多足夠深的養料供他采擷，此刻他正琢磨著明要去哪打探一下孟一平那老頭的初戀。

    “令月”，秦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