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鼻子這一,我和老表大眼瞪眼,連忙也圍著墓室走了一圈,果然,整個墓室一個出口也沒有,隻是在墓室中央發現了三具石棺,棺身朝,棺尾向外,製式規格與封門石下的青泥石棺一模一樣。
我心中一凜,不由得一陣緊張:
“一具血屍都差點把我們通通搞死,這要是再來三個,我們今可真要交待在這了。”
牛鼻子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他靜靜走到三具棺材旁邊,用手分別在三個棺材上拍了一下,隻聽見棺材如同牛皮鼓一樣,發出嗡嗡的聲響。老表瞪大了眼睛,悄悄道:
“‘叩鬼棺’原先在老輩人那聽過,但會的人少之又少,嘿嘿,今算是開了眼界。”
這個法我倒是第一次聽,問道:
“老表,什是‘叩鬼棺’?”
老表嘿嘿一笑:
“以前哪,土夫子起屍掘金的時候,沒有什太先進的工具,除了‘三鬥金’發明的三樣神器,還得掌握一門手上功夫,叫做‘叩棺聽’。簡單來,就是開棺之前先用手拍打棺身,通過棺身傳來的聲音來判斷棺材麵有什,要是東西多,便值得冒險起屍,要是東西不多,實在沒必要費工夫。再,萬一不心起出個血屍毛屍什的,便把命也搭進去了。所以啊,手上功夫好的,三扣兩扣,就知道麵有沒有明器,會不會屍變,所以後來的人又把這個手藝改叫‘叩鬼棺’,叩鬼又叩棺嘛。”
老表這幾次當真是要讓我刮目相看了,以前隻知道他是在北京做手表生意,想不到對“起屍”這行當也熟悉的很,看來老表這“黑臉”暗地肯定也接觸了不少這方麵的東西,我甚至都懷疑這不是他第一次下地了。
不過轉念又一想,算了,現在想這些也沒用,還是等回了山西,再和丫好好掰扯掰扯。
牛鼻子拍了幾下,回頭叫我們過去,跟我們道:
“這是三具空棺。”
他這一我倒是相當驚訝,本來想著,三具棺材即便沒有血屍,總有些陪葬的東西吧,怎會是空的?
老表倒是看得開,拍了拍我的肩膀,又指了指地上的那堆枯骨,裝著一口津口音跟我道:
“丁啊,恁還是太嫩。介是嘛地界兒,算上咱們仨,都來了至少三撥人了。一套煎餅果子,三個人啃,連渣都沒啦!”
不過他剛完,好像有感覺有些不對,衝著牛鼻子問道:
“不對呀,八爺。您老不是藏寶圖的消息是獨一份的嗎?我怎感覺現在成了廣告,誰你娘的都看過。”
他著湊到牛鼻子跟前,滿臉淫蕩,輕輕了一句:
“八爺,是不是遇見年輕貌美的道姑一時沒忍住,了藏寶圖的秘密,不過您老別太自責,男人嘛,我懂的。哎,八爺,您別走呀……哎……”
牛鼻子沒搭理他,轉身自顧自走到一邊去了。
老表碰了一鼻子灰,摸著鼻子走到我跟前,朝著我訕訕笑了笑。我趕緊拉住他,道:
“老表,別瞎,這一路上要不是八爺,咱們早就在黃泉路上正步走了。再,從爺爺那輩起,八爺就已經在馬家了,起來算是你我的長輩,別沒大沒的。”
老表攤開手無奈道:
“表爺我不過是想調節一下氣氛,這牛鼻子,真是不解風情。哎,丁你看,八爺年紀這大了還是一個人,你他是不是……嗯……那個……”
他向我挑了挑眉毛,一張黑臉上滿是油光。
我實在忍不住了,朝他大吼起來:
“馬忠良!咱們是來辦正事兒的,能不能把你那些齷齪的想法收起來,等出了紮瑪,隨便你怎浪都可以!”
聽我完這句,老表忽然表情一變,目光掃了掃四周,好像在尋找什。良久,身體忽然一抖,像脫了氣的皮球,嘴嘀咕了幾聲“出了紮瑪”、“出了紮瑪”,對著我道:
“丁,剛才八爺叩棺的時候,我已經仔仔細細看過了,別出口,這連條縫隙也沒有。而且還有一件事,不知道你發現了沒有?”
“什?”
我脫口問道。
老表的臉上閃過一抹困惑,他指了指身後我們進來的方向,皺著眉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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