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顏剛坐下,酒盤就停在了她的麵前。她隻好執起酒杯,無奈地笑道:“若顏此番算是班門弄斧了,還請各位莫要嫌棄。”杯酒下肚,她起身吟道:“長風破空千帆浪,風雪漫話淒涼。紅衣唱罷吳儂語,紫毫書盡千心藏。隻歎白發不偕老,凡胎未死心先亡。淚落幾番秋闌珊,海誓山盟少輕狂。”
在座眾人紛紛唱好。一個世家子起身向若顏作了一禮問道:“姑娘真是好文采,不知師承何人?”
若顏隻在幼時雲家還在的時候承過教導,這十年來不過自己讀了些書和戲折子,聽此一問她略略有些尷尬,隻道:“若顏並無師長,全靠自己研讀。”
“此話暫且不提,若顏姑娘的詩中似是含有怨氣,不知蕭某的對否?”蕭逸問道。
若顏笑得勉強,沒想到自己詩中的怨氣被蕭逸看了出來,遮掩道:“哪有什怨氣,不過是隨口作著玩的罷了。”
“姑娘不過作著玩的詩都強過我等。若是認真作起怕能敵過姑娘的隻有當今相爺了。”兵部侍郎之子王涵拱手道。
“我可聽到有人在議論我。”忽然一道溫潤的男聲響起。
眾人朝聲音望去,正是剛剛才提起過的國相洛寒笙。
洛寒笙一襲玄衣站在曲江邊的樹下笑吟吟的望著若顏。眾人忙起身行禮:“見過相爺。”
蕭逸亦起身招呼道:“洛兄。”
洛寒笙頷首算是打了招呼,他徑直走向若顏,笑著揉了揉她的發:“我剛下朝,下人你來了曲江,我就來看看。”
“洛兄不知,若顏可是我的一字師。”蕭逸笑道。
洛寒笙望向蕭逸:“此話怎講?”
未等蕭逸開口若顏便笑著道:“不過是方才蕭公子作的詩中我改了一字罷了。”
“若顏姑娘那一字可改的極妙。”蕭逸笑著接口道。
“是嗎?”洛寒笙笑意盈盈的道,“原來顏兒還是位才女,我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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