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淺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楚襄邑正坐在那擦劍。
夏淺月平靜地坐在梳妝台前,一點點的擦下臉上的妝。
“回來了?”楚襄邑很冷靜。
“恩。”夏淺月也很平靜,擦幹淨臉上的妝容,低頭看著手上的毒經發呆。
“人放走了?”楚襄邑眯著眼睛看手上劍的閃光,隨口道。
“沒有,”夏淺月把毒經翻到魏呈禮曾過的病症前,看著那個病名。
“哦?”楚襄邑語氣有些驚訝,“你沒放?那兒不是沒人了嗎?”
話剛完,楚襄邑就明白了過來,哧笑一聲。
“他自己跑了?還挺有本事的。”
“不是他有本事,”夏淺月心默記著病症所需的藥材,嘴還在回應。
“是你妹妹有本事,居然知道這個暗門。”
“哦,”楚襄邑了然地點頭,“那就不奇怪了,這兒畢竟以前也是她的家。喜歡東摸摸西看看也挺正常的。”
“是嗎,”夏淺月話冷靜,“神不知鬼不覺就能進你府,這也是很正常?”
楚襄邑聳聳肩,“進來又如何?他們又傷不了我。何況那個暗門,外麵可以打開不錯,麵可是打不開外麵的。”
夏淺月收起了毒經,緩緩歎了口氣。
楚襄邑把劍收回劍鞘,回頭瞥了她一眼。
“怎,發現魏呈禮喜歡的不是你,難過了?”
夏淺月對他什都知道的事並沒有反應,隻有些心灰意冷。
“我隻是沒想到,他從頭到尾都是為了騙我,或者是害我來的。”
“也沒那嚴重,”楚襄邑難得給人開脫,“他隻不過喜歡的不是你,所以他隻會對他的姑娘好。”
夏淺月對他的法沉默了一秒,“那我祖父呢?”
夏淺月扭頭看著他,“就為了我手上的東西,就可以不在乎無辜人的生命?”
楚襄邑歪歪頭笑了一下,“如果這事按他們的想法來的話,那個禦醫或許會讓你們死的順利一點。”
楚襄邑把劍掛了起來,“那樣的話,既可以娶得美妻,又可以討好大舅哥,一舉兩得的事兒,他為什不去做呢?”
夏淺月揉了揉眼睛,仿佛揉走不存在的眼淚,“所以,祖父隻是順帶的。重點是我,或者還有你。”
“答對了,”楚襄邑笑的輕浮,“可惜沒有獎勵。”
“那我現在應該怎辦?”夏淺月抬頭看著人。
“順其自然,”楚襄邑伸了個懶腰,“船到橋頭自然直,或者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什的都可以,來什,就把什打回去吧。”
夏淺月聲音開始含了笑意,“真敷衍。”
“敷衍也是一個態度啊。”
楚襄邑也笑了起來,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難得有一些可以稱作是和睦的氣氛。
“那,現在要休息?”
夏淺月突然看到什,有些古怪地看著人。
“不然呢?”楚襄邑一邊脫下外袍一邊瞥了她一眼。
夏淺月努力措辭試圖讓自己臉上的紅色退下來一些,“那我先出去了,你休息吧。”
楚襄邑長臂一伸攔住了她。
“你去哪兒?”
夏淺月偏過頭不看他,“我去別的房間睡。
”
楚襄邑用手指彈一下她的鼻子,“就在這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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