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呈禮深吸了一口氣,扭頭看向了黑洞洞的大堂。
快黑了,再不想到辦法的話,自己隻怕就要在這兒過夜了。
魏呈禮努力給自己做著心準備,邁著灌了鉛的雙腿往走去。
黑,全部都是黑的。
這就是魏呈禮進了大堂的唯一想法。
大堂太黑,他隻能靠自己的鼻子去感受這的味道。
灰塵,蛛絲,魏呈禮跌跌撞撞地扶著牆進去。這兒,似乎是很久都沒人住的空宅?
魏呈禮心惴惴,屋子卻開始傳來了誘人的香氣。
這個味道……魏呈禮閉上了眼睛,就是這個味道,吸引自己過來的!
魏呈禮下意識地追逐著香味而去,而他越往那個方向走,香味也更加的濃鬱開來。
魏呈禮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樣子,可其他人卻已經把他的模樣盡收眼底。
傻笑的,仿佛見到了菩薩一樣的迷茫,整個人看上去已經進入了幻境。這個時候,如果有人問他什,他隻怕就會回答什。
魏呈禮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仿佛從上飄了下來進入他的耳。
“來者何人?”
“魏呈禮。”
“年方幾何?”
“及冠之年。”
那人一直在問,而魏呈禮也一直在答。
魏呈禮覺得自己越來越放鬆了,這種感覺真的太舒服了,舒服的,他都不想離開這兒了。
而問答,也已經進入了重頭戲。
“毒經是誰的?”
“夏淺月。”
“她是敵國死間嗎?”
“不是。”
“為何欺瞞聖上太後?”
“她必須死。”
“為何夏淺月必死?”
“因為她攔了我的路。”
“她如何攔了路?”
“隻要她死了,毒經就是我的了!我就可以娶到我的湘湘,還可以永絕後患,永遠不會跟湘湘分開!”
誘人的香氣開始四散開來,又隨著風速,逐漸消失在了空氣中。
魏呈禮也開始迷迷糊糊地清醒了過來。
空蕩蕩的宅院,黑暗的大堂消失了。
魏呈禮有些迷茫地看著眼前大亮的宮殿,身旁站著坐著很多人,可他的腦子還是有些混沌。
幾個人七手八腳地把他按跪在了地上。
他聽見一個威嚴的女聲傳來,“下跪之人,哀家病症的良藥,可是你從戰王妃的毒經剽竊而來?”
“……是。”魏呈禮迷迷糊糊地順著回答。
他又聽見了一個冷硬的男聲,“魏呈禮,牢的私刑,可是你賄賂了判官?”
“……是。”魏呈禮知道自己沒有做這種事,可是他已經開始清醒了過來,也終於明白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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